狂风停止,曹老爷勉强稳住身形,发现擂台上突然多出三个人后他大吃一惊,吓得接连后退几步。等缓过神,发现是苏令和他的童子。细想来,明白刚才的狂风是苏令的手笔,他看向阶梯处,崔莫庆和他的客人正摇摇晃晃地走上擂台。他们被风吹的头晕脑眩,现在还没缓过劲。曹奉庭见他们这副模样,心中接连称快,崇拜地看着苏令,谢他为自己治了治崔莫庆那副假惺惺的样儿。
崔莫庆看苏令一伙儿突然出现在台上,瞧他们的姿态,猜到刚才狂风是他们作祟。他心中默默记下苏令一笔,刚才出的丑他以后一定要让他加倍地还回来。他望向身旁,周围人一个个全都人仰马翻,他心里暗暗庆幸,虽说刚才出了丑,可他现在已不再在意,毕竟不是自己一人嘛。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那还能叫出丑吗?只不过是余兴节目罢了。
崔莫庆径直走到曹员外身旁,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堆笑着和曹员外寒暄几句,一个人想着自己在成仙前要吐一口恶气,一个人想着今天要在众人面前再显一次威风,两人匆匆走完流程,接着就宣布比试开始。
比试的双方分坐擂台两边,曹奉庭安排自己的仙客们坐擂台下的西边,苏令三人则坐在擂台下的东边,他和崔莫庆一伙则坐在擂台的中间,离擂台比试处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待所有人就座完毕,李管家安排仆人上碟伺候。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曹老爷试探地询问道:“各位仙人、道长,请问我们的比试可以开始了吗?”
苏令率先回答:“我随时可以,就害怕对面的诸位还没从刚才那阵风里缓过神儿,需要一段时间再准备准备。否则慌忙开始比试,要是各位道长输了,反而要怪我太急,没给他们时间准备,到时算起来,只怕是笔糊涂账,说不清输赢啊。”
那群仙客们听了无不生怒,都恼苏令竟如此狂妄,竟敢如此出言挑衅。他嚣张的出场已使他们不满,此刻又出言不逊,再加上之前结下的仇,仙客中有几位已按捺不住身子,双手扶座就要起身,心中已等不及上台与苏令比试。为首的带赤冠的道士按住他们,笑着回答苏令:“仙人放心,我的各位仙客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流氓无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我们不会不认账的。况且有我和台下的诸位见证,那允许耍赖?苏仙人只管放心比试,只需担心不要输给我的门人即可。”苏令听了,躬身行礼道:“那就好,那不知对面各位谁要打头阵?”
只见一个身穿云纹道袍,手持拂尘,一副道士打扮的人起身喊道:“我先来会会你!”他从座位踏地上前,大踏步来到擂台下。苏令观察那人,他身穿云纹道袍,头戴赤翎羽冠,手持白丝拂尘,脸上流着细长的胡子,一只手抚摸着胡子,彷佛高人一样。他走到擂台前,不沿台阶上台,在台下叫了一声“起”,便有一阵狂风吹过。他抬起脚,踏着这股风就登上擂台,稳稳当当地落地,赢得了台下一群人叫好。道人稳住身形后向台下行礼,微笑说:“见笑了,见笑了。”
曹奉庭看着台上的道人,听着后面的喝彩也颇为得意,不自觉直起了身,摸着胡子微笑。虽说他平日里和这群仙客过不去,但真到这时候,他还是有些自豪的,这可是自己的仙客,他们挣来的都是自己的脸。当然,在这些人里他最想看的还是崔莫庆的脸,毕竟这是自己家的仙客第一次在他面前亮真功夫,他想看看这位见多识广的人看到这等仙法会作何反应。
令曹奉庭失望的是,崔莫庆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只是在看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物。
苏令见他这样上台也是微微惊讶,他本以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江湖骗子,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每个人似乎都还有些本事,并非是酒囊饭袋之徒。
在短暂惊讶后他打量起这个道士,偷偷用灵魂传音问戏林儿。她从小在魂府长大,平日里翻阅各种文书,对道法和门派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戏林儿儿仔细看了看那道人装扮,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道人也是古怪,这踏风法应该是那玉虚洞府的道术,可看他的打扮却非玉虚洞府中人,反而像是普华天门的弟子。”
苏令听到这话,也就放下心,对那道人底细心里已猜到个七八分。这个道人应该是通过某种手段学会这踏风术法,可能是某人相赠或拜他人为师学到些皮毛。他本人应该曾经参与过虚玉洞府的选拔,见过那些弟子的打扮,所以才会装成这副模样。但是他应该没有通过考试,所以才不知道自己使用的术法根本不是虚玉洞府的。虽然看着好像有点本事,但实则也就那几招三脚猫功夫,根本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一门的道术与仙法。
那道士听到众人喝彩后,洋洋得意,转过身,想看看苏令作何反应。
看苏令处变不惊,心中升起微微怒意。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看看是什么样的本事能支撑你如此狂妄!
他朝着苏令放话:“不知苏仙人有何赐教?”
那曹奉庭和台下的观众看了道士的法术,都是纷纷叫好,在听了他的喊话后也是纷纷看向苏令,想看看这位苏仙人究竟有何神通。只见苏令仍是气定神闲,抿了口香茶,看了看台上的道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观众,说道:“道长神通广大,竟会这驭风法,若我只是走上台,岂不扫了大家的兴?就允许我露两手吧。”
说完,他手伸向天凭空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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