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灵气微弱为青,沼泽潭水灵气为黑,一股金色脉息自地下源源不断地向上涌出······万物具五色,唯有一色为本源。
不是木灵根,也不是水灵根,更不是土灵根!
不对,不对,都不对!
白珞感受到身体内躁动的灵力,却无法寻到本源灵气,呕了一大口郁积的心头血,身子一软,迅速朝沼泽深处坠落。
沼泽满是腐臭和腥气,还夹杂着一股奇特诡谲的香气。
她四肢麻木,脑袋晕乎乎的,像是饮了一缸烈酒几近醉死,根本无力挣扎,恍惚间看见徐天宁沉睡的面容,心道今日怕是要沉尸荒泽。
陷入泥潭的身体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抱住,一股诡异的力量奋力将她往下沼泽拖,眼看她的脸就要被沼泽吞没······
脸蛋儿蓦地一疼。
白珞混沌的意识猛地清醒,睁开厚重的眼皮,看见凌空而立拽住自己的迟宿。
“你还没与他成婚呐,不至于死在一处。”
他周身骇人冲天的黑色魔气与白雾纠缠碰撞着,浓雾被魔气裹挟,扭曲成数个漩涡,最终湮没于漩涡之中。
沼泽中伸出一双双惨白的手向他聚拢,寻求救赎似的,无声地呐喊着什么。
迟宿对它们视而不见,致使一双双充斥着怨气的手踌躇不敢靠近。
他拽住白珞的手臂,以一种蛮横而强势的力量将她生生从沼泽中拽了出来,如鬼似魅,迅速退到岸边。
“啊!”
白珞看到了“抱住”自己的东西,轻声尖叫。
腰间的确是一只人类的手,从胳膊到手指还未完全腐烂,露出森森的白骨。
传说许多进入芜泽的人不知所踪,经年累月,形成了沼泽中成为冤魂怨尸。
沼泽中的微生物依附腐肉生长而散发出来的异香比毒瘴更为凶险,但凡在此地心生妄念的蠢物,都会在异香的迷惑下坠入荒泽。
迟宿用余光扫了一眼顺手拽起来的,还未清醒的徐天宁。
是生了妄念,才会踏错掉入芜泽么?
迟宿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随手扯开还拽在白珞腰间的白骨架子,厌弃地扔得老远。
他做这一切时,白雾正争先恐后地往魔物的身体里钻,企图与他并为一体。
须臾,终年笼罩芜泽的白雾完全消失,天地一片清明,四野干瘪的荆棘恍若经历了一个凛冽寒冬,纷纷长出嫩绿新芽。
白珞尚在异香影响之下,目光懵懂地望着这一切,满身腐烂污泥,也忘了给自己施个清洁的咒术,乍看也似成了沼泽中的怨魂艳鬼。
“脏猫。”
白珞:?
她脸上的神色也是迟钝的,面上缓缓泛起薄红,似乎恼得又要朝他发脾气。
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即将点燃的炮仗瞬息哑火。
她没着急把自己变干净,像摇着尾巴的猫一样挨着他,眼里像蒙了一层水雾,抽抽搭搭的,写着委屈,嗓音又娇又软地喊了声。
“臭狗。”
背在身后的手涂一把裙摆上的污泥,扬手糊了大魔王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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