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书:“在。”
云晚湾便差使他去搬琴了。
沈庭书:“。”
*
又过了几日,将近谷雨,雨水渐渐多起来了。
云晚湾前几日便禀报了祖母,自己要去寺庙中祈福一事,老夫人并没多过问,只是叮嘱她要小心。
她边觑着云晚湾脸色,边问道:“我听老谷说,你几日前带回来个侍卫,他要一起去吗?”
云晚湾心道,果然瞒不住祖母。忙澄清道:“他不去。”
老夫人点点头。
云晚湾便告退了。
她穿过一道道连廊,喜桐跟在她身后撑着伞。
外面青石板上雨正纷纷,屋檐角滑落的雨滴打进水汪里,溅起许多细碎的、宛如玉珠一般的小珠子,在石板中蹦跳着。
早先便有人升起了用于遮阳的细竹篾的席子,席子边角坠着的穗子在雾一般的雨中摇曳,云晚湾眼角余光看见有一个彩穗的线松了,堪堪欲坠,便伸手去系,却不料在雨中看见一个人影。
沈庭书戴着斗笠,正围着一棵小桃树,手中拿着根木棍,不知在做什么。
晚湾接过喜桐手中的伞,绕过连廊,走到他身边,娇斥道:“你不要折它!”
沈庭书诧异转头,皱眉打量她一阵:“我何时要折它了?”
离得近了,晚湾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绳子,定睛看那树,主干竟有些歪了。
她自知理亏,便讪讪道:“对不起,看错了呀……”
沈庭书没搭腔,将树干扶正,木棍挨着树干,搭了个合适的角度,叫她:“搭把手。”
云晚湾便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搭在木棍上。
沈庭书扯着麻绳,端详一阵,一圈一圈,将木棍与树干缠的紧实,确认固定牢固后,打了个结。
云晚湾看着他打结,看着看着,皱眉,松开手试图帮他打的好看一点:“你这样不行,应该这样……”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感受到他皮肤的战栗。
云晚湾:“?”
沈庭书松开手,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晚湾揪着麻绳,看着他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后她一个人艰难地给桃树打了个蝴蝶形状的结。
临走时还不忘吐槽:他好奇怪,明明是自己来固定树的,最后一声不响走到也是他。
*
霏霏细雨淅淅沥沥下了数日,终于放晴了。
云晚湾也已经斋戒数日,准备上山去寺庙了。
日光洋洋洒洒的落在琉璃瓦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屋中,晚湾换了极其素净的衣裳,手中握着经书卷,一时竟不知该带什么去寺庙好了。
喜桐边帮她收拾衣服,边道:“小姐,真不让沈公子和咱们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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