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心里正忐忑,哪里想到鸳什么鸯浴,只拉着沈之川追问:“川川,你没生气吧?”
沈之川莫名其妙:“我生哪门子气?”
难得方显也有结巴的时候:“就你学生说我谈过好多恋爱,我我之前没和你细说过是觉得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之川更莫名其妙了,开口打断他:“我也没想知道啊。”
方显巴巴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花花公子?”
沈之川浑身酒味饭味正难受着,只想赶紧洗澡:“我觉什么呀,你让我先洗澡行不行。”
他二话不说推开方显,钻进浴室里。
门一关,里面跟着响起水声。
方显颓丧着走回卧室,摊在沙发上。
平时谈恪老说他的前男友都是diggers,他也只当玩笑话,没真觉得自己的感情经历有什么问题。他从十二岁就被送出国,看的学的都是国外的那一套恋爱交往体系。看对眼了就约着出去吃饭爬山坐摩天轮,可能还会上个床试试配件,如果合拍才会确定关系,不合拍就各找各妈。
早年刚踏进圈子里,围在他身边的确实有很多谈恪嘴里所谓的diggers--知道他喜欢同性,就有想做波动或是想上船的漂亮男人处心积虑地送上门。
方显自认对公事私事还是拎清楚,如果对方目的性太明显,他也不会公私不分,但有时候被放长线,看走眼,他也只能分手止损。
长鲸做大的这几年,他已经比过去谨慎许多。但谨慎的结果就是发觉找对象真的难。
平时生活围着工作转,接触的人不是投资者,就是同事或竞争对手。偶尔在公司附近的酒吧坐一下,过来搭讪的多半也是心怀目的的同业。
每次被谈恪嘲笑,他也很无奈--他本来只是想谈个恋爱,能早上醒来床上有个人,晚上下班家里有个人罢了。
沈之川洗完澡出来,看见方显摊在沙发上,像条被海浪冲上的死鱼。
他走过去,弯下腰和方显碰了碰额头:“你也没喝多少啊,不舒服吗?”
方显好像这才知道有人来,慢慢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沈之川第一次见方显的时候,觉得这人看起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拿追求漂亮男人当事业的那种。
后来发现其实不是,但他对方显的观感也没有好太多。尤其是发觉方显和他那杀千刀的前男友还是发小的时候,感觉就更不好了。
对方显印象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摸着良心想,大概就是那次他喝多了。
他都送上门了,都感觉到对方起反映了,硬帮帮地一大包顶着他,就那样了还能被推开,然后方显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地伺候他。
沈之川那时心里就在想,怎么方显这么容易对别人好。
方显抱着沈之川的腰,润肤乳的味道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蹿。
沈之川过得很表面精致,可以不会做饭,但洗完澡一定要擦润肤乳。
他的润肤乳是乳木果的味道,是一种很柔软的香味,浓重却不令人生腻。
方显把脸埋在人家怀里,狠狠地吸了两口,情难自已地开口:“川川你好香,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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