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澜若拉了一张藤椅坐下准备听王婆子把许秋雁扒个底朝天时,凌若听到门口传来的轻微脚步声转过身去,随后恭敬地道:
“恭迎阁主。”
白澜若转过身去便看到那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白澜若脱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
沈月白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他扫视了一眼四周。地上躺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一边还站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妇人,看着府医与他夫人这幅伉俪情深的模样。
沈月白心想凌若还真是个一根筋的,让她在白澜若和其他男子单独出府时通知他,可没让她连跟这种有妇之夫出去都通知啊。
得知沈月白的内心活动白澜若怒目圆睁,质问道:
“你们监视我?”
沈月白不知白澜若能听到他人的心声,只觉得她十分聪明竟然能猜得到。被拆穿的沈月白有些无措。
“我、我担心你,我只想保护你。”
他收到信时看到是府医便知道此行不会有他想象中的事情发生,但他的理智被想见白澜若的冲动战胜了,所以他来了。
白澜若现在没空和沈月白掰扯,她迫切地想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所有事情。
“快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此时的白澜若心情不悦,语气也染上了几分彻骨寒意,那王婆子看着白澜若的样子有些胆怯,小声说道:
“那我的儿子……”
此时弦思却为难地说道:
“这药瘾我可以针灸压制,只是我要时刻在小姐身边伺候实在无法每日替他针灸。”
那府医的妇人闻言开了口,声音温软如玉珠划过:
“我会些医术也对这疑难杂症颇有兴趣,不知妹子可否将针法教给我,我可以代劳。”
弦思没有意见,便转头去询问白澜若。
弦思自然是要在自己身边把控着所有入口的东西,府医在府中当差自然也是分身乏术,也只有让府医的夫人去做这件事了。
有了决断白澜若便安排道:
“那你们先将人抬去治疗吧。”
话音刚落,凌若便直接将男人扛在了肩上,跟着府医妇人去了一个房间。弦思进去给男子针灸,手把手地教府医夫人该如何行针,府医也在一旁围观。
一时间院外便只有白澜若、王婆子、凌若和沈月白。
王婆子偷偷地看了戴着面具的沈月白两眼,被男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吓得双腿哆嗦。顺着王婆子的眼睛白澜若看向沈月白,她很想撵这个男人走。
但是沈月白说他此行是因为担心她,而且白澜若现在最得力的人是凌若、弦思二人,又得益于沈月白派来的影卫才能在刺杀中安然无恙。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只能忍住怒意,不想得罪了沈月白。
“说吧,只要你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你和你的儿子都能活命。”
王婆子是白烨磊进京赶考高中状元在京中建府时就聘请的家奴,可以说是清楚白家在京中落户之后的所有事情。
王婆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小姐,此事说来话长,您是要听许秋雁做的那些坏事,还是要听主母的事情?”
白澜若想知道关于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母亲的所有事情,母亲走时哥哥还小不记事。每当白澜若问白烨磊自己的母亲,白烨磊总是黯然神伤。
白澜若见过许多次,父亲在书房中看着母亲的画像偷偷流泪。白澜若也不敢在镇国公府提母亲,只要一提母亲府中所有人都会伤心难过。
白澜若双手紧紧抓住藤椅的把手,尽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想知道关于母亲的所有事情,当然,许秋雁做的那些腌臜事也统统都告诉我。”
王婆子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眼神飘向远方,唤起那段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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