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拍卖下的一颗古董蓝宝石,裴敬川一眼就看中了,火彩明亮而纯粹,白头发的绅士恭敬地问他,说先生要镶嵌在戒指上吗,克拉比较大,也可以考虑做成项链,配不配钻石都可以,它已经足够美丽。
裴敬川没有犹豫,说切割吧,做成一对袖扣。
陈驹眼眸很清澈,眼白处甚至泛着点浅浅的蓝,正好适配。
除此以外,他还不动声色地准备了好多东西。
裴敬川狼子野心,无利不起早,想了那么多的计划给人追求到手——
却唯独没有料到,陈驹的心思。
以及他的勇敢。
陈驹给盒子打开了,低头看了会儿,笑了,轻声说了谢谢。
裴敬川做了个深呼吸:“我今天话很多,你不要觉得烦。”
陈驹摇头:“我怎么会觉得你烦呢?”
“总之就是,”
裴敬川拢着陈驹的手腕:“我撞大运了,我紧张激动得要疯了……谢谢你喜欢我,但我依然要追你,我想好好和你谈恋爱,可以吗?”
做生意的人都这样,细心,谨慎,到了这会儿还要从人家嘴里听到允诺的话,裴敬川深深地看着陈驹的眼睛,就等陈驹能说个好,他便可以把这承诺的字眼吞进肚子里,来夜夜好眠。
陈驹还在笑,眼睛红红的:“我还以为,你之前对我没那个意思。”
似乎不愿过多触及这个话题,他立马补充:“……我很好追。”
裴敬川拉过他的手:“真的吗?”
窗外已是雷声隐隐,但屋里的人都没听到。
“嗯,”
陈驹认真地看他:“你亲我一下。”
裴敬川的心都要被攥住了,他凑过去,很温柔地吻住陈驹。
蜻蜓点水地分开。
这次,陈驹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裴敬川的脸:“你看,这不就追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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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恋爱的第一天,实在没劲儿。
裴敬川千算万算,没算到陈驹会突然告白,也没想到这座城市会突然出现强降雨。
外面的树被风刮弯,暴雨如注,枝桠在萧瑟的雨幕里抖得簌簌作响,打在窗户上的雨水来不及往下淌,已经形成一片透明似的水墙,屋里的空调开着除湿,可皮肤依然泛着隐隐的潮意。
裴敬川无奈地取消了电影票的订单。
陈驹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小碗葡萄吃,故意问:“你知道我会答应吗?”
“知道,”裴敬川给手机放下,“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你们在集中培训,又接着开学,一直没能找时间去看。”
“你怎么知道,”陈驹怔住,葡萄都忘记咬:“我没发朋友圈呀!”
裴敬川伸手给他揽住了。
自己也跟着往人家那儿凑。
“我说过的,”他稍微犹豫了那么下,“今天给你交底儿,你能理解吧?”
陈驹给葡萄放桌上了。
“我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你,”裴敬川顿了顿,还是开口,“你上学,毕业,还有进那所学校工作,一开始陪着学生军训还被送医务室,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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