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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胤连忙把头缩下。见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意思,又小心地露出自己半个头,看着她出神的样子而出神。
她还是她。
只是,她的神色少了些生机,有些沉闷。久日不见,发现其实那慕容焉与她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自己见她时与见慕容焉时的感觉。见慕容焉时,仅能想到她是一个容貌绝色的女子;见她时,仅能想到,她是我妻。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弦胤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如果时间一直流逝的话,她会这样看着一辈子的。可是。
双双移了一下右手,放在了小腹之上。轻道:“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爹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见我?”
孩子…爹…
弦胤一时间大脑空白,立即收了撑在墙上的脚,跳回小巷之中。呵!韦双双,你说我是不是太可笑了。这一切,是我还傻傻地一直把你念在心里而已,韦双双,是我太傻了而已!“孩子什么的,根本牵扯不到我的身上去。”
弦胤迈着步子走了,毫无眷恋之意。
双双把目光从那天空收回,望回庭院。
“嗯,或者说,你另外一个娘亲,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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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胤按着自己的记忆,从风扬镇牌坊回到了那个似温馨非常的家。还没到家门,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等着。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情不自禁让陀螺加快脚步上前。
“焉儿!”
慕容焉听到她的声音,惊喜地抬起头来,笑了。
“你怎么站在这里?外边那么大风,小心着凉了。”弦胤报以粲然一笑,翻身下马站在她的跟前。关心别人的这些小细节似乎养成了习惯,从来没有注意过被关心的人会被自己感动到。也正因如此,很多时候被别人喜欢上了也不清不楚。
“路上还好吧?”焉儿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领子,二人如一对新婚小夫妻一般。
“当然。程伯和程婆婆呢?出去了么?”
慕容焉往院子里看了一下,道:“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地,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现在正忙着做今天晚上的饭菜。”
弦胤笑了笑,回转身拉来陀螺。
迎千里的小厮用麻绳扎好了六壶杜康酒,还在酒壶下特意垫上了干草,以防路上颠簸把酒壶给弄破。真是为客人着想的优秀客栈连锁店。
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一割绳头已经把那全副装备卸下。
“程伯!”
院子里的程伯正拿着火筒烧火,突然听到弦胤叫他就不小心倒吸了一口烟,呛得自己那叫一个头昏眼花双眼泛红。
程伯一边咳嗽一边放下东西朝门口走去,看到弦胤时,抹了一下被烟呛出来的眼泪。
程伯,您不至于见着我被感动成这样吧?弦胤俯下身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程伯,生怕他感动过头时给自己来一个拥抱。
“我刚才是被烟熏到眼睛了……”程伯揉着眼,自然明白弦胤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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