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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檠找到路边药店买了清凉止痒的药膏帮他涂上,肿包的中间摸着有一颗坚硬的凸起,恐怕之后还会长小水泡。他涂好药膏,疼惜地吹了吹,“很痒吗?”
禹灵摇头,“现在还好。”虽然刚从植物园出来的时候痒得一直想挠,但涂上药之后缓解很多,只要尽量去忽视手上的感觉就能忍住。
钟檠拿着植物图鉴的小册子对着他手背扇风,后悔道:“应该带灵灵去别的地方玩。”
“没关系,我很喜欢植物园。”在大街上被他细心照顾,禹灵还是有些脸红,想缩回手却被握紧。
钟檠捏着他一点指尖不放手,“去买瓶冰水吧,冰一冰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买了瓶冰水带着,两个人一起回酒店去跟卫鹤舟他们一起吃饭,路上每次禹灵下意识地想摸摸手背,都被他及时制止,用冰凉的矿泉水瓶在红肿的蚊子包上贴一会儿驱散热热的痒意。
他们到时,另外三人早已经点了菜等着,看他们牵手进来少不得一番起哄,却也都点到即止,不惹人厌烦。
卫鹤舟他们不会去闹禹灵,但绝对不会放过钟檠,好赖在对方追老婆的路上他们也是尽心出过力的,现在得偿所愿了当然要一起庆祝。钟檠心情好酒量好,也不在乎陪他们喝点酒。
禹灵就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吃饭,偶尔端起饮料和他们碰杯,他能察觉身侧人的视线总时不时聚到他身上,许多次自己想要夹什么菜转盘都能适时转到他面前。
酒还没喝上几轮,禹灵便吃饱了,捧着杯子小口喝完自己的果汁,身旁人忽然靠近,带来浅淡的葡萄酒气息。
钟檠抵着他的额角,莫名问:“灵灵的果汁是什么味道?”
禹灵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依然诚实回答:“是苹果汁。”
他一边说,一边侧过头,蓦然发觉钟檠的目光一直凝在他唇上,那样子并不像只单纯问他果汁的味道,更像是想亲自来尝尝。
禹灵伸手把他推回原位,转头默默吃甜点不理他。
钟檠扬了扬唇角,喝完杯里最后一点红酒,等禹灵吃完甜点放下勺子,才对卫鹤舟几个人道:“你们吃,我们先走了,账我会结的。”
有禹灵在,酒也喝过了,三个人不强留小伙伴,甚至还挥手赶人,嫌他浑身的恋爱光芒太碍眼。
钟檠懒得跟他们计较,牵着禹灵离开,两个人先回各自的房间洗澡。
禹灵洗完澡,吹好头发,倚在床头将上午的设计图又改了改细节,才听到外头有开门的声响。钟檠来得迟了些,一进来就坐到床边从背后环住禹灵,用脑袋顶着他肩窝,“还有酒味吗?”
知道禹灵不习惯酒气,他洗漱得仔细,感觉身上没什么气味了才来他卧室。
“没有。”能闻到的只剩海盐洗发露的味道,禹灵往旁边挪了挪想让出位置,身后的人抬手覆住他下颌,施力引着他往后倒。
钟檠将人按在自己肩膀,手掌下是脆弱细腻的脖颈,他微微抬起禹灵下巴,仰出的曲线贴合在掌心。
“尝尝。”
他喉结滚动,吐出的两个字低哑短促。禹灵尚来不及反应,唇上已接触到了对方的热度,被迫启唇任他汲取。
钟檠越吻越深,禹灵逐渐气喘,挣扎着努力偏头躲避,双手攀上覆盖在自己颈项上的手,断断续续地抗议:“唔……不要了……”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地拨在心上,拒绝的话反而燃出更多火星,钟檠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收回吻,却从他唇角一点一点沿着颈侧亲到锁骨上方,终于艰难而克制地停下,呼吸沉重地把脸埋在他肩头。
大概也有喝了酒的关系,今天对禹灵的渴望尤其得多,他怕吓到人,只抱着他不放手,沉默又忍耐地平复自己身体的反应。
禹灵其实并未感觉到他的不同,却仍然有种不能轻举妄动的直觉,喘匀气后便无措安静地倚在他怀中,眸中映着些许粼粼的水光,抓着手中的设计稿不知该不该放下。
半晌后,钟檠抽出他的图纸转手放到床头柜,带着他歪歪扭扭地躺到床上。禹灵在他紧密的怀抱里一点一点翻过身面对他,“你醉了吗?”
“没有醉。”钟檠抚上他的脸颊,拇指缓缓磨蹭肌肤,“只是想和灵灵一直在一起。”
禹灵不好意思地垂下眼,钟檠便凑近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眉心,又再度将他搂紧,“今天还是在这里陪灵灵睡觉,可以吗?”
“恩。”昨天都已经在一床被子里躺过了,今天再拒绝似乎也没有意义,禹灵颔首同意,只提出一个小意见:“你抱得太紧了,有点热。”
他本意是让钟檠松松手,结果对方捞过空调遥控器调低了几档温度,又拉上被子将两人盖好,坚决不松手。
禹灵无可奈何,也不跟他争,拿他臂膀当枕头,找到舒适的角度后便不动了。
开着小夜灯,两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直到禹灵不知不觉睡着,钟檠关上灯,贴着他额头闭上眼睛。
*
第二天下午要去看服装展,上午他们便没再安排其他景点的行程,而是去网上众多人推荐的甜品店和西餐厅好好吃了一顿,等时间差不多就直接去市中心的剧院。
这场设计展持续两天,所有的服装饰品分类成不同的主题,公开发售的门票分为普通单张票型和带信封的邀请函,鹤霜送给禹灵的就是请柬式的门票,能进入展会的最后一个主题。
钟檠虽然不知道门票有两种,但替他收门票的人自然是往贵的挑,他确认自己的和禹灵手上的一样,才放心拉着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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