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理祥云云南驿
今天是出行的第十六天,从“下庄镇”到“祥云县”这样一段距离有二十九公里的样子,而我以每小时六公里的步行速度还是非常容易到达的,早上醒来,我没有十分着急而是多睡了一会,昨天晚上我是在山脚下一个附近的村子里搭帐篷度过的,醒来之后我把我所有的装备收拾好放到我的背包里面便开始了我的先去往大理的计划,但是想要徒步一天到达那里还是有些难的,于是只能分做两天行走。早有深知大理是一个历史名胜古迹的地方,我想在那里修整两天,寻访一下那里的优美景色。
于是我就索性在导航的目的地上输上了大理两个字。穿过起始宽阔的公路,导航拐弯抹角把我带进了一处乡道,于是整个一种新农村的样貌展现在我的眼前,在左前方一整片房屋的一边是一大片土地,那看起来是种植的需要嫁接的农作物,看起来充满着生机。我的头脑中一下充斥着我们家乡的模样,那大多已经是童年的样子了。而自从进入城市后的钢筋混泥土早已无法感受这样一片绿意。
于是我干脆踏入了田野之中开始走起了土路,我就近了看也难以辨别它们的名字,毕竟南北的差异还是大的,我根本就没经历南方的农村生活,索性不要这么认真了。我边走边看,还有正在地中央俯首忙碌的大姐,他们戴着头巾俯首似乎在采摘着什么东西似的,这像极了母亲在姜地里捉虫子的样子。似乎这一切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这一切变得多么的朴实啊。
我一直走,走到大约中午的时候,我走近了一座写着“云南驿”的大牌坊那里,透过大牌坊能够看见那些古代的房屋,我想又是一段充满历史的地方,能在我徒步的路上遇见那便也算是一种缘分。
我被它的神秘感所吸引慢慢靠近那里,通过门口的石碑我了解到,它也是很早以前的“茶马古道”,而更多“马帮”的故事也是始于此。它同时也是近代二战时期重要对华输入物资的重要交通枢纽。其实最早来到云南我是知道一些点关于“茶马古道”这样的说法的,但是好像只限于了解云南的茶叶普洱茶的大名。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里面的游客并不多。在刚进牌坊的里面有一块空闲的地方坐着很多都是上了年龄的少数民族老奶奶在一边手里织着东西一边聊着天。我向里面走去,路的两边都是古老的小木房,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小众的地方,并没有怎么充满商业气息,很多的小木房都是锁起来的,每个木房门口的两边都挂着用木头作牌匾的对联,读起来像两句诗。向中间走去是门口斜对的两个博物馆,一个是马帮博物馆,另一个就是二战交通史纪念馆。门口都有保安把守。并且由于是疫情期间需要扫码量体温进入。
我先进去的是二战交通史纪念馆,一进门口我便被里面的建筑风格所感染,整座房子像极了一块印章,中间的天井看起来也方方正正,阳光顺着瓦楞照进来,阴面与阳面像一条直线很清晰的分开,总叫人很是舒服的感觉。
云南驿在历史上是通往滇西乃至东南亚的重要驿站,那些驮着茶叶、丝绸、桐油等货物的马帮从早到晚,绵延不绝。1942年日军侵占怒江以西后,云南驿战略地位更加凸显,茶马古道,滇缅公路,驼峰航线在此交会,成为盟军中缅印战区重要的前线机场。
在云南驿古镇外空地上,堆放着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石碾子,这是当年修筑机场的遗物,“云南驿机场是老百姓用血肉筑成的!”在那样一个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现代化机械,所以老百姓只有用石碾子当“压路机”来压实跑道,前拉后推,大的石碾子重5吨以上,需要一百多人才能拉动。当年周边的汉、彝、白、苗等各族群众,都被征召来修机场,硬是凭借人力和手工,将简易机场扩建为占地上千亩的军用机场。
硝烟散尽,和谐安宁的村庄里,会有很多人用不同的方式给你讲述关于“云南驿”的历史,从那时起“云南驿”这个名字便与使命和传奇密不可分了。在抗战历史、交通史、工程史上留下的堪为奇迹的一页!当然这里我所引用的文字都是来源于博物馆内部张贴的介绍得来的。
博物馆的面积并不大,如果你纯粹的只是看一看里面摆设的物品,那么相信你可能用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完成对这个博物馆的观看。但是你对这样的一段历史感兴趣的话,我想那些张贴在墙壁上的文字足以令你大饱眼福。透过这些文字,那是一段悠长的历史,我们总能感受得到在处在当时战争疾苦的人们做着如何艰难的挣扎,我想哪怕是我在今天作为一个背包者的身份,每天负重三四十公里的行程计划当中的困难程度也是难以与之相比的。
我一边认认真真解读着这些文字一边看向陈设在房间内的载着时间的器物,似乎我自己的身体早已徜徉在那段历史当中,我想我应该向着为今天宁静和平生活作出牺牲的他们说一句感谢。直到我走出博物馆的门口,我的脑海还依然徜徉其中。
出了“二战交通史纪念馆”,我就来到了它斜对面的“马帮纪念馆”。比较起二战交通史纪念馆,游客们似乎对马帮纪念馆更感兴趣一些,更多的游客聚集在这里。
马帮,就是按民间约定俗成的方式组织起来的一群赶马人及其骡马队的称呼,它是大西南地区特有的一种交通运输方式,它也是茶马古道上重要的交通运输方式,面对险恶而随时变化的环境、生死与共特殊的生存方式形成马帮自己严格的组织和帮规,有自己帮内的习俗禁忌和行话。
作为马帮在那样一个时代是一个艰苦的职业,马帮的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是今天晚上脱下的靴子明天不一定能够穿上。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这一刻是活着的但是很快下一刻就不知道了,所以它是一份相当危险的行业,往往是几十个人同去可能回来的也就只有几人了。那么这个行业为什么又如此的危险呢?这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来自于天灾人祸,西南地区往往地形复杂,道路崎岖。每当面临暴风雨,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人很容易就会失去生命。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有马帮出现的地方就会有马匪,而马匪的出现往往会对他们大肆抢掠,甚至剥夺他们的生命,后来为了应对马匪的出现,他们一个是增加马帮的人数,另外一个就是请镖局协同押送。于是这就形成了电影中所出现的江湖一词,所以马帮一词,就很有江湖的气息。
寻着对马帮一词所拥有的传奇性,我向里面走去,房子两边都陈设着那个时候马帮人所使用的木制器具,来往的游客正不停的对着这些器具拍着照。
越向里走关于马帮的历史就更加使人深入到历史当中去,马帮的历史自然是离不开马的。
马帮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带的各种物器,而是马匹。马匹在途中病毙,什么都完了。可见对马匹的选择非常重要。马帮使用的马匹一般是川马和云南马,身材矮小,但其吃苦耐劳的韧性、脚力与负重能力,远不是高头大马可以企及的,因而备受关爱。云南地处中国西南边疆,历史上贸易通商频繁,较之于中国其他区域,马在云南的社会生活中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关于马的进化史就更是有趣。5800万年前的始祖马只有猫那样大小,进化到三趾马时,体高已达到100-120厘米,再从三趾马进化到单趾马时,体高已经有130厘米。
我国是最早开始驯化马匹的国家之一,从大汶口文化时期及仰韶文化时期遗址的遗物中,都证明距今6000年左右已有驯化的马匹。
据考古发现,在旧石器时代与新石器时代间,西南地区没有驯化马的历史,南方地区主要以农耕为主,在一系列考证中,人们最终认为西南马是随古羌人南迁来的,即由北(陕南、四川)往南(云南),再往东(贵州、广西)进行分布。南迁的西北马种(青海马)随着自然选择、风土驯化和人工选择,逐渐适应西南自然环境,形成了体型小巧、刀壮肢势、抗逆性强、善走山路等特点的云南马。
当然关于马帮的历史不仅仅只限于文字里面,而是在那样一段历史中是真真正正有着这样一群勇敢着生活过的人们,他们书写了属于他们的那个时期的故事。只不过自2013年建成墨脱公路以来,马帮的铃铛声渐成历史回响,世居于此的各族人民迎来亘古未有的命运改变。
走出博物馆关于马帮的历史时时徜徉在我的脑海当中,似乎穿越时间,在往昔绵长的古道上,依然有着悠扬凄婉的马调,散发着普洱茶的茶香,感受着赶马人的悲欢离合。
出了“云南驿”就已经是下午了,在继续行走中我走进了祥云县,找到了一个宾馆落脚地,老板是一位30多岁中年气质,看起来温婉大方,并且是一个有心之人。她很自然的在询问着我要走到那里去的问题,而我也很自然的回答了“XZ”两个字。然后她继续说到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背包里看起来装满了故事,祝你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一切顺利。
去到房间里面,我突然就为刚才直接干脆的回答感到一阵欢愉,这是我一路上比较大的改变了,从一开始我极其忌惮别人会问自己,即便他们问起,我顶多也就会说去个“大理”这样近一些的地方。所以我从内心里是为自己的这样一个改变而高兴的。而也因此她给我的房间价钱跟我的用餐钱都优惠了一些,在内心也是极其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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