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西瓜芽上找出一片小小的叶子,薄薄的,煞是可爱。
长了叶子后的看顾要更麻烦一些,叶芽生长要靠光合作用,漆膜不透光,只能人工给它进行光照。
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保温灯,温度和光照同时控制到底难了点。
盛黎娇在花盆旁守了一天,光照半个时辰,保温半个时辰,二者轮换着,并不可行。
这只是一株久这样累人了,真种进地里,几亩瓜田根本没办法复杂操作。
晚上,盛黎娇哭丧着脸,吃饭都不香了,拿着筷子在粥里搅动,神思不一会儿就飘远了。
洛长青在她面前摆摆手,仍不见回应。
饭碗放到桌上,洛长青拿了一双没人用的新筷,在菜里挑挑拣拣,夹出一块姜片,悄无声息地送到盛黎娇嘴边。
盛黎娇想都没想,张口就吃下了,嚼了两口才发现味道不对:“呸!”
洛长青在一边笑得不可开支,直到小姑娘泪眼汪汪,这才知道慌神:“我错了,你别哭,娇娇……”
“坏人!”盛黎娇轻叱,思绪被打断,索性把所有不高兴都推到男人身上,“你总是欺负我,你一点都不偏爱我!”
“我怎么——”洛长青后悔不已,反驳会惹人更恼,不反驳又觉得委屈,最后叹息一口,“怪我,我再也不敢了。”
话虽如此,盛黎娇少不了对他的指责,真有的编撰的,一念念了一刻钟,等念完了,一看男人蔫头蔫脑的模样,又懊恼起来。
“夫君——”她搬着小板凳凑过去,“你伤心了吗?”
“……还好。”
“夫君对不起呀,是我不好,把坏情绪发泄在你身上了。”她很是诚恳,抱住洛长青的胳膊,“你要是不高兴,可以骂回来。”
“我可乖,一定不还嘴。”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洛长青还能说什么,没忍住捏了捏小娇气包的下巴:“不骂你,要是再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盛黎娇立刻保证,“夫君我再也不会了。”
“今天是怎么不高兴呢?”洛长青问她。
提到这个,盛黎娇再次忧愁起来:“漆膜好像不行,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呀,它只有前期合适,后面长了叶子要晒太阳,漆膜不能透光,就不好用了。”
幸好没一时冲动买足油漆,不然全是损失。
洛长青这几天听她说了不少,对“大棚薄膜”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沉思一二:“如果你是忧心这个,我倒知道一种布。”
“?”盛黎娇仰头,“什么?”
“明天带你去镇上看看,如果我没记错,上次的成衣店里就有,你看看能不能用。”
“夫君现在说嘛,我想听——”
洛长青为了给她一个小教训,任由她在身后跟了许久,就是不肯仔细道来,说什么都是“等明天”,急得盛黎娇嘟着嘴,碎碎念个不停。
转过天来,天刚蒙蒙亮,盛黎娇就醒了,到洛长青的房间外敲门,屈指“咚咚咚”,她拉长音调:“夫君快起啦!”
闹得洛长青不堪其扰,起床吃了口饭,等到了去镇上的牛车将要出发的时候,拎着小娇气包去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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