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宁德挺头疼,那次会议之后他虽然心有成竹,但还是被伤了筋骨,李玄奕虽然无法动他的那个在礼部的势力,但扣了半年的俸禄,底下的人颇有怨言,他又被禁了足。
即使是宰相用当时说的那一套言论也无法让李玄奕回心转意。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哦,鼠患猖獗,急切灭鼠,就都不上报就能号令一群士兵给你做事?是当我这个皇帝是死了吗?”
然后一声令下,就将二皇子关了起来,重兵把手,连个苍蝇都进不去,每日只有一个太监给他送餐,不知道防些什么。
这样一副雷霆手段,倒让想要搞事情的三皇子党有些桎梏住了,不敢再有动作。
“他这是一石二鸟,杀鸡儆猴啊!”三皇子已经褪去往日的脑子缺根筋,五年的风风雨雨,把他雕刻成成熟的模样。
连成语也说的很溜。
他一拍桌子,对面陆向光杯中之水也荡起了点点波纹。
陆向光轻呷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抬了抬眸:“你远道而来,该不会就是来和我谈论此事的吧。”
在乡镇的这几年历练中,陆向光更加稳重,他身形偏瘦,被太阳炙烤的有些麦色的皮肤上,两只眼睛上闪动的是运筹帷幄的光芒,虽是清减些,但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透露着些儒雅随和的气质来。
“当然不是。”成熟不过半秒,李盛峰又激动了起来,他抓着陆向光的袖子,哀求道:“军师,你就是我的军师,求求你帮帮我吧。”
陆向光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下抽了出来,看着有些皱的袖口,皱了皱眉。
李盛峰赶忙俯身,给他拽了拽,“不好意思,太激动,太激动了。”
“你啊。”陆向光温和又无奈地道:“这次为了何事?”
“这次不是二皇子被关禁闭了,他的势力估计不好兼顾,我的手下去干嘛目标太大,可能惹得父皇怒上加怒,就想着让你替我吃下匈奴人的牛羊交易,最好能得个独家交易权,这不是匈奴那边正在内乱嘛,我们正好给乌蒙鹫卖个好。”
“你同外族交好?不会引火上身吗?”陆向光有些惊奇。
“嗐,父皇也头疼这事,咱们偷偷给办了,然后给他一个惊喜,这不是让他更加属意我吗?”
“是更加忌惮你。”陆向光气笑了,他也听说过这事,国库前几日正好花了一大笔在军营中,现在正在空虚之中,没法一时间拿出这么多东西。
三皇子母妃家里是京城首富,倒是贴补了些许,但皇帝也不能没脸没皮地同他们要吧。
“虽然你做了这种事情是他挺惊喜的,但忌惮更多,他怕你不只花了钱,可能还同匈奴达成了某种交易,不然为何能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怎么会做呢?”做慈善也是为了好口碑啊。他默默地在心里插了一句,“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二皇子又干了这种事,他只想得更多,对你们更有防备。”
“那怎么办呢,就看着这块肥肉从自己口中溜走?”李盛峰烦躁地挠挠脑袋。
“下次开早朝的时候,你就直接提出来,自己的母家会大力支持朝廷对乌蒙鹫的资助,也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让父皇消消气,一家人怎么讲两家话,希望能够早日见到一家齐聚。”
“这不是花钱给别人做嫁衣吗?反正我觉得父皇一定会顺坡下驴地将人给放了,我好不容易可以有几天清净日子呢,这我可不干!”要不是场合不对,陆向光都觉得他要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他的脑袋上是一个大大的井字,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你不是一直同二皇子私下里交好吗?”
李盛峰摆摆手,什么话都敢往外面冒:“皇家吗,哪有亲情啊,都是演戏罢了,就算是真情实意,还不如和李期邈呢,不过话说,你和李期邈真的掰了?”他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陆向光喝了口水,平淡地道:“聊这个还不如给我种几块地呢,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问完一定犁,我哪有失信的时候。”他也不显慌乱,甚至还秀了秀他的肱二头肌,“这几年我给你犁了多少地啊,这我早就有经验了。”根本难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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