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又温和的余峣怀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危险,赵合骁神情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我们因何来这里?”陆向光问道。
“你可得好好说啊。”余峣怀笑道,他耍了把小刀,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可不保证这刀……会落在哪个身上。”
赵合骁小心翼翼地说道:“两位爷你们都忘了啊,是你们想来这里的啊。”
闻笙箫皱眉:“我们想来的,这里是哪里?”
“岭县啊,你们说要找什么山匪的消息,正好碰上了上山采药的我,结果你们带着我七拐八绕的,就来到了这里,我还想说vart呢,说什么匪寇,我看你们才是匪寇,威胁着我帮你们带路,干的是盗墓的活,现在是不是要装失忆,下一刻是不要给我杀人灭口了。”
他越说越委屈:“看着你们穿的好好的,原来是弄的脏钱,早知道我便不上这个山,就不会被你们抓壮丁了,你们看我孔武有力,什么都要让我打前头,我现在还活着,都是我的幸运了,呜呜。”
主打的就是一个泼脏水。
“你说的是我们?”余峣怀嘴角直抽,盗墓?威胁人探墓,还说要杀人灭口?
“你是将我们当成傻子吗?”闻笙箫气笑了,“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不用说了,绑架朝廷命官,屡不悔改,这个罪名如何?”
他蹲下身子,直视着他:“我们遵守律法办事,请你配合。”
从他们醒来到他们谈话,这么长时间里,他并没有感受到他人的气息,这人身上的东西也搜了个遍,闻笙箫觉得真相如何倒也不太重要了。
不过,他看向四周,这居然是某人的墓穴吗?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呢。
按照他们醒来之前的坐姿,他们应该是从左边进来的,要么是左边塌了,他们不得已进来,要么就是这右边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但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犹豫的,像是一种直觉,直觉自己需要赶快,再赶快一些,向着前方快速奔跑,去寻找那个他可能已经遗忘的男人。
好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他这么着急,着急到自己若是再不出去,他会感觉自己再不出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又一种声音阻止着他,让他不要再去探究,他是一种禁忌,他会带来灾厄,他不属于这里,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异类,现在忘掉他,才是真正的一切归位。
他会感到庆幸,不去找他,你会十分安全,平安到老,一生顺遂。
被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裹挟着,闻笙箫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开了,他开始屏蔽着脑海中的一切声音,以绝对理性的态度道:“把人带着,我们向里面走。”
不管有事没事,先走了再说。
赵合骁分明是被架着去向他们本行中最后的一站走去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过年待宰的猪肉,不过也好,命保住了不是。
啊啊啊,解灵械你快回来,你再不回来,你小师弟稳不住了哎。
清晨,红砖碧瓦的大宅院里,一个低调奢华的厢房里,青色帐下,安安静静地睡着两个少年郎,黑发交织,亲密无间。
其中的一个少年嗯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那漂亮的桃花眸中满眼呆愣。
她扭过脑袋盯着帐顶,眼神呆滞无光,她的眼底还带着悲伤和绝望,却又有些迷茫。
“这是死后的世界吗?”那她能够见到她的将军吗?
那个唯一带给她善意的闻将军。
那个一生都是为了朝堂,却不明不白死在党争的将军。
那个说遇见她是他一生之幸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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