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奚昕然活的太过舒心,奚远怀于朝中又是个油子,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说家中长女小女皆是女儿家,次子不成气候,因此更少与家人提及朝堂之事,多半遇事也是囫囵着过去了,因为从未相提,奚昕然自然不知。
“我爹从不说闲事。”
“对了,”她突然扭过头去,对上身后人那双鹤眼,不知是否有方才猥琐太子做对比的缘故,这会儿她再看祝珣,格外清爽顺眼,“方才我与素清说了,让她择日去你家瞧瞧你二哥。”
“素清郡主?”
奚昕然重重点头,“她可厉害着呢,会驱邪!”
瞧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祝珣亦不忍心反驳,只笑笑后道:“我不信那些,不过,既你都与她提了,那就随你们吧,你来安排就是。”
“从前倒未觉着你这样好说话。”许是错觉,总之就是觉着眼前的祝珣,和她从前认识的祝珣大不相同。
他闭而不言,只是心想,“从前的确不一样,可往后便不会了。”
不由伸手轻捏上她的后颈,“不回宴殿了,你不是说想去玩吗,我带你去街市上玩。”
闻此,奚昕然脸上的笑意似花儿一般绽开,同时连步子都变得更加轻快,单手扯了他的袖子攥在手里催促,“那快些走啊!”
瞧着她在前面灵动兴奋的身形,祝珣在身后也跟着笑了,随之脚步加快,随她而去。
京城街市不同皇宫内庭一般沉冗庄持,出宫后离的皇城下稍远些便能听到街市上的叫卖声,人声鼎沸,吵嚷不绝,却一点都不觉叨扰。
二人下了马车后,奚昕然一头扎进街市中,灵动的似只脱兔,祝珣脚步紧跟齐上,时不时的唤嘱两声:“慢些,慢些!”
可她充耳不闻,似幼虎入林,走的好不畅快。
奚昕然自小便是个欢喜热闹的性子,从前每每遇节,家中闹的最欢的便是她与奚霁林,上串下跳无处不在,大东小什买上不知多少,再一回家便又丢到脑后去了。
这回亦是,看见什么都想买,见着什么都拿,祝珣脚步紧跟着她,生怕她这般莽撞被行人给撞到,单手随行随护。
“祝珣,你瞧那个磨喝乐,长的跟你一样丑!”奚昕然扯着祝珣衣袖,遥指前摊上的一只磨喝乐说道。
明知她是调侃,却也未忍住还嘴,不怒反笑,“是挺像我的,这足说明,当年奚大小姐的目光也不怎么样。”
话未说透,却是意指当初她让奚皇后赐婚下来的事。
旧事重提,奚昕然心中有些吃味,随之反驳,“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
“若是现在,奚小姐还会再提此事吗?”他身子微微前探,几乎触压到她的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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