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时,时间好似静止,血气上涌,头皮阵阵发麻,随即在反应过来之后,只丢了一句:“对不住。”
马上夺门而出。
就在迈出门之后,又生怕有下人似他一般误入门中便在门前守了片刻,待见到木香自外归来之际,他一头扎入浓重的夜色之中,一路大步奔回书房中来。
此下再无旁人,他似做了什么恶事一般,双手撑在桌案前缓了许久的气,微闭上眼,眼前便总能浮现那珠玉似的香体。
黑发披散身前,前遮香肩,若隐若现间足可见肤色通秀白皙,与他心痛时见的,半分不差
素来肃清廓然临危不乱的祝珣祝三公子,头一次也有了稳不住自己心跳的时候。
“三奶奶,您这时候怎么过来了?”隔着一道门板传来良启的声音。
屋里的人刹时一愕,有种前所未有的心虚之感,似欠下别人许多,被人追讨上门之感。
即便夜色深重,良启也感受得到眼前人万分怨念之感,只瞧奚昕然长发未束,正站在阶前目视书房门,一双怒目似要看穿门板,良启不敢多问,更不敢多事,默然朝后退了两步。
“他人在里面吗?”奚昕然问道。
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良启不敢扯谎,只点头道:“三公子方才回来。”
只这一句便是够了,只见她大步迈上阶前,不顾形象一个高抬腿直踢房门,那房门本就是虚掩未关实,她却用了十分力,两扇门开后又弹回些许,不过足让身形纤薄的小姑娘踏步室中。
见她这忿忿入门,桌案旁的人终才正过身来,耳上红晕尚未退去。
这会儿她郁怒上头,却也不忘了先将房门关上,免得良启之类耳长听音。
而后一点一点逼进祝珣身前,双手揪起他衣襟问道:“说,你刚才进我房间干什么去了?”
需得踮起脚才得以与他视线平齐,明明看起来凶狠,可自背影来瞧,尤其是在与祝珣的身量相比之下,略带滑稽。
“小姐,那我的房间。”她一近身,祝珣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很是好闻,二人距离这般相近,他更难忘怀不久前的一幕。
毕竟自小生长在这府里,从未有人居过他的房间,一时之间难以习惯,推门便入。
“你说,”奚昕然双目通红,不知是因得先前在水中浸了许久还是急火攻心所致,只瞧身形再次逼近,未曾发觉几乎整个人与祝珣贴上,“你是不是看到了?”
被她身形所压,祝珣上身微微后倾,偏倚坐到身后桌案之上,双手旋后,撑于桌沿上,以擎她力。
此刻她长发半干未干的披散在身后,有两缕正滑在肩侧肤色通嫩的似能掐出水,祝珣盯望着她,一时失语,却又难得一见的正色敛起,继而显出一副孟浪模样,垂声反问:“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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