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伊?”沉寂的房室对应着他略显急迫的敲门 声。
欧阳就齐眉一拧,试着转动门把。他跨入宽广的浴室,就着四周巡视一遍。不在?
隐隐透露着一股凉意的浴室,让欧阳京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裸身。他随手抓过一条浴巾圈围住自己。
同时的,他也记起了昨夜的一切。
她竟趁着他熟睡之际就走人!?
挟带着满腹的怒意走回床边,欧阳就齐发现在另一边的化妆台上竟放有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一股任何人也无法平熄的怒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
面对她毫不留恋的自动离去,欧阳就齐的心就是有一股闷气无处可泄。
他虽然要她盖章离婚,但也没准她立刻就走;是谁让她自作主张,在未正式告知之前即自行离去的?她以为这样他就会找不到她吗?除非他不想找,否则,任凭她走到天涯海角,他欧阳就齐还是一样有方法可以找回她。
拉开她一向收放首饰的抽屉,在看见整理得井然有序的饰品,依然齐全的闪耀着光芒时,欧阳就齐的五官几乎全拧成一团了。
他再拉开下一个抽屉。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希望君伊至少带走他为她在银行所开立的帐户存折。只是、完整躺于其间的存折上竟还有他曾为她所办的金融卡及数张信用卡。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带走分毫是想强调她的清高,或不屑于他曾对她的付出?都成了下堂妻了,竟然还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她以为这样就代表有骨气?这样他就会对她印象深刻?这样他就会忘不了她的存在?
欧阳京齐冷哼一声O
他相信不用多久的时间,‘楚君伊’这三字一定会自他的记忆中消失。毕竟直到现在,除了现任的女人外,他从记不起上一个女人的名字。一股冷锋似的无情,进驻了他深沉的黑眸。
只是,真没想到,都嫁给了他两年多的时间,她竟还和初识时那样单纯,一点也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没钱是寸步难行。她至少也该拿走一些钱的。
她以为没钱的她能走哪去?回家?转过身,欧阳就齐对着悬挂于墙上大幅结婚照中的娇容,冷笑一声。
现在,她除了他这个家之外,除了他这两年多以来所赠与她的动产及不动产之外,在她嫁进欧阳家之后,他就已经为她处理掉她私人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她父母遗留给她的一栋公寓。那,她哪还有另一个家呢?
她以为她这样做他就会心存愧疚,而后一定会后悔,转而低声下气的去找她回来?靠着阳台上的白色栏杆燃起一根烟,欧阳京齐冷冷地扬起唇角。
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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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欧阳就齐看着林渊一进办公室,就递上的假单。
“临时有点事。”林渊点了头。
他从没想到,一向宠溺着夫人的欧阳先生,竟会为了得到李茜妲腹中的孩子,而强迫夫人签下离婚协议书;而在逼走了夫人之后,却又意外得知李茜妲私下养情人的事情;最后,真怀了欧阳家子嗣的人,却是被赶离家门的楚君伊。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结?林渊轻叹一口气。
“这十年以来,除了星期例假日,你从没离开我身边。”欧阳就齐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我想你今天会想请这么多天的假,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吧?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他抬手搭上林渊的肩膀,似兄弟般地拍着。
“没什么,是想四处走走而已。”一向沉默寡言的林渊,仍如同往常般的有间才有答。
只是,在他眼神里,欧阳就齐似乎看见了一丝焦虑,而不像他口中所说的‘只想四处走走’。欧阳就齐眯起眼盯着他的侧面脸颊。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放下搭上他肩的手,欧阳就齐边走向窗边。他似无意的瞥了林渊一眼。
然而,从忽而转冷的语调,及眼底倏地一冷的锐利,却已让林渊警觉到欧阳就齐对他产生的不信任感。
只是,他能说吗?他这样做也是不想欧阳就齐日后后悔自责。虽然,后悔二字从不曾出现在欧阳就齐的人生字典里。
“是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所以……”对上欧阳就齐审视的目光,林渊只得说出部分事实。
一听林渊说出的原委,欧阳就齐突然对自己的怀疑感到好笑。想想林渊都跟了他近十年的时间了,如果真对他有异心,也不会留到现在才行动。
“原来是这样,下次这种事没有必要瞒我,我虽狠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要你和我一样。”收回对林渊所产生的怀疑,欧阳就齐转回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支票筹,飞快的在没填任何数字的空白支票上签名,并撕下递到林渊手上。“‘先拿去应急。”
“欧阳先生?”看到手中平日多出的支票,林渊顿时愣了一下。
“快去快回,如果可以;,你就请个人照料你的朋友。”欧阳京齐朝他摆了手,要他快点办事去。“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说来说去,欧阳京齐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考虑。因为,除了他自身的利益外,他从不在乎别人感受的。
就如同他当初不曾为楚君伊考虑未来的出路,而毫不留情的直接将离婚协议书丢上她身一样。只是——她现在好吗?他突然望向窗外晦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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