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当真要投降刘树生吗?不要忘了,您的女儿可是惨死在萧关哪!您与刘树生有着不共待天之仇,怎么如此轻易的向刘树生递了降书?难道您真的弃女儿的大仇不报,投奔到刘树生的麾下吗?”
陆天亚冷笑了两声,女儿的死,陆天亚当然不会忘记,萧关城一战,也是陆天亚始料不及的,不然他又怎会不派兵相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女儿和女婿双双死在元帅府内,当陆天亚得知这一消息后,几乎肝肠寸断,心痛得死去活来。
其实正如顾凝儿对刘树生说的那样,陆天亚只是诈降而已,只要刘树生带兵入城,陆天亚便可以突然关闭城门,将刘树生独自困在城中,再派兵围杀刘树生。到那时,纵使刘树生有天大的本事,也绝难逃出生天。
“本帅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本帅只想减少我军将士的伤亡,以最少的代价,将刘树生证法在泗水关内!他的背后毕竟有二十万大军撑腰,与他相持下去,绝不会有好结果,弄不好反而会被他攻下泗水关,唯有诈降之计,才有将刘树生擒杀的把握!”
陆天亚说着,眯起眼睛,看了看桌上的地图,刘树生此时正身在百里之外,就算刘树生接到他的降书后立即赶来,也要一整天的时间,想毕以刘树生的精明,绝不会夜晚来接收泗水关,那无异于给自己带来无数不必要的麻烦,必然会等到第二日天明,才会正式入城……
“蒋万,刘树生必然会在后天一早,便来接手泗水关,到时,只要刘树生一入城,你便立即吩咐城上的士兵对刘树生的后队人马放箭,而后立即关闭城门,全力围杀刘树生,勿必要将刘树生的人头提来见我!”
蒋万正是刚刚与陆天亚说话之人,他得知陆天亚竟会无条件的投降刘树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甚至他不敢相信,与刘树生有着不共待天之仇的陆天亚,竟然会向刘树生举手投降。
陆天亚如此一说,蒋万才明白陆天亚的真正用意只在以最小的代价,杀死刘树生才会出此下策,不过虽然看似天一无逢的计策,却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到时如果刘树生突然不出现,只派出手下的大将来接手泗水关,那么面临着他们的,将是一场近兵肉搏战。
泗水关内,仅有四万守军,又如何能与刘树生的二十万大军抗衡,如果事态真如蒋万所担心的那样发展,那么泗水关的四万守军,将无一可以幸免于南疆铁骑的屠刀之下。
刘树生攻入非洲十五国,对十五国境内疯狂屠杀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蒋万等人的耳中,对这位死神一般的刘王,蒋万等人还是有些忌讳的,如果只谈守城,蒋万倒还有些信心,可是近兵肉搏,蒋万却只能抱着一死的决心了。
“大帅,如果刘树生本人不来接收泗水关,而派他手下的大将前来接手,我们又当如何呢?那时再关闭城门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刘树生如果不相信你真心投降,那么必然会提前派兵入城,到时我军腹背受敌,只怕……”
蒋万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即使他不说,陆天亚也会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陆天亚又何尝没有想过刘树生不亲自接手城池的后果,但是依刘树生目前的处境,以及刘树生南疆大军的声威,他绝不可能另选他人前来接收城池。
“不会的,刘树生如果不亲自前来,便是不相信我军会主动投降,必然会对接手泗水关的大将下屠杀之令,到时,虽然泗水关可破,可从此以后,便无人敢降刘树生,由泗水关北上,还有十余座坚城在等着刘树生,再加之长江北岸的七万大军,到时,这些关城的守军必然抱着死战的绝心,必会成为刘树生顺利攻取都城的抖脚之石,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刘树生都必然会亲自前来,决不会另选他人!”
正在陆天亚等人定下围杀刘树生之计的同时,刘树生悄悄派出的一万名弓箭手已经悄然进入泗水关,虽然面对着龙且和方秦大营的泗水关南门仍然紧闭,但其他三道城门已经大开。这也正是陆天亚诈降之计的一部分。
如果不将城门打开,刘树生必然不会相信,他会有投降之心,而只关闭南门,却是极为何理的,毕竟刘树生还未做出反应,方秦和龙且二人的大军仍在距离泗水关不足百里之地,做为一城守将,稍加戒备也无可厚诽。
对于泗水关,刘树生唯有智取,才是上策,正在自己新胜之时,又加之非洲十五国的屠杀惨案已经传出,那么他只能亲自前去接收,而在已经知晓陆天亚是诈降而绝非真心投降后,如何智取泗水关对刘树生来说也就更加重要了。
潼关城内,元帅府中……
“明日我军开往泗水关,必然要夜幕时分方可到达,想毕陆天亚必然会认定我军不敢在夜间接收泗水关,想毕那时,他的准备还不充分,我们偏偏要连夜接手泗水关,不给他再做准备的。到时可派出一万步卒为前阵,一万骑兵压阵,方秦与龙且的大营按兵不动,时刻威胁泗水关城,加之我军后方十几万大军垫后,泗水关内守军必然会被我军的声势所吓倒,虽然非洲之战,我军屠杀无数,但在古唐境内,我军未曾伤及平民,也未曾对降兵下此毒手,泗水关内守军,必无死战之心,到时,加之那一万弓箭手,想毕无需大动干戈便可以将泗水关收于掌中!”
顾凝儿最后长叹一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刘树生,她心中早已将陆天亚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对自己的安排也极为满意。即使陆天亚有意在刘树生入城之后,关闭城门,那一万铁骑也可以安然入城,成为刘树生的助臂,加之早已埋伏在城中的一万弓箭手……
顾凝儿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古唐的新主而生,在她年轻的心里,已满是兵法阵法,行军布阵,对顾凝儿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对敌人的心思,她更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测透本能。
刘树生只是看了看顾凝儿,并未说话,泗水关已经成了刘树生的掌中之物,他大可以放心的接收泗水关城,只要按顾凝儿的计策行事,必然可以保万无一失。刘树生的心里,此时却正在想着另外一桩与战争毫不相干的事情。
自从他与顾凝儿相识以来,便被顾凝儿高人一等的计略所折服,而那天夜里,顾凝儿突然的一吻,更让刘树生难以忘怀,虽然在刘树生心里,并不愿承认,他对顾凝儿已经动情,但往往世事不由人,刘树生直至今日,也会时常想起那天夜里温情缠绵的一幕。
再加之半月以来的相处,刘树生的内心深处,更对顾凝儿产生了某种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的依恋,这种依恋不同于刘树生对夏候无极的依赖,而是一种更加纯粹的不舍,有顾凝儿在身边相伴,刘树生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种安心之感,这是佳雪无法给予他的。
也许正是因为顾凝儿熟通兵法,无论到何时何地,都可令刘树生稳立不败之地的缘故。不纠其原因,单是这种感觉,便足以令刘树生为之心动。虽然刘树生感觉顾凝儿有些时候太过无情,甚至可以用冷酷来形容,但是顾凝儿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刘树生却也是深有体会。
“树生,你怎么了?没有在听我说话?是不是对泗水关一事不放心?如果你还有担忧,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派你手下的大将去接手泗水关,虽然要费些周折,但是想毕要比你亲自前往安全许多!”
顾凝儿说着,来到刘树生近前,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冷不防被刘树生伸手拉入怀中,四目相对之下,顾凝儿娇喘不止,面带绯红,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刘树生已有几分炽热的目光。虽然顾凝儿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刘树生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地位,却没想到,刘树生竟会突然对自己……
“凝儿,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为我出谋划策,相信我此时还在举步围艰的困境之中,我……”
刘树生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嘴唇上一阵湿热,而后,一股浸腑的沉香钻入鼻息,顾凝儿的珠唇已经贴在了刘树生的嘴唇上,她不愿再听刘树生说下去,而且也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刘树生的心思,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正在刘树生不知如何接受顾凝儿时,顾凝儿聪明的举动,也为她与刘树生之间的结合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正如顾凝儿所想的一样,刘树生也是人,一个在感情的世界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
经过顾凝儿楚心积虑的攻心之战,刘树生最终还是成为了顾凝儿的俘虏。接下来的亲昵,使刘树生饱尝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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