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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许衷眼睛里弥漫上更深的笑意:“我不会插手的。”
他跟那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好一会儿,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跟他说了“再见”。
我问道:谁啊?
许衷没有瞒着我的打算:姜约翰。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评价什么,许衷跟我说过姜约翰对自己母亲的爱意深重,他选择用这个方式让明显不忘旧情的姜约翰面对许志国,大概会给宋箐带来不小的麻烦。
小张给许衷发了消息,他低下头匆匆地看了一眼:“走吧,我陪你下去。”
我没有拒绝,知道从今天开始,至少有一个星期左右不一定能见到许衷,所以格外珍惜这段不长的时光。
许衷关上了门,他脸上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有点留恋,更多的是凝重。我跟他并肩走下了楼梯,在小区门口,我先瞥见了小张的身影。
“少爷,要不我顺路把你送医院去吧?”小张放下了车窗,问道。
许衷先帮我拉开车门,确认我坐好后,这才懒洋洋地回答:“顺路?不用,我不去医院,我先回一趟许家。”
小张还要再说什么,许衷已经摆了摆手,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我心里记挂着许衷,也不知道许志国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宋箐在情急之下给许衷打电话——她不害怕许衷直接挂断吗?
到了别墅,我躺在床上,依旧有些心神不宁。
明叔看上去倒是比我冷静太多,也许是他见识不少的缘故。
这几天我照常上下班,小张也任劳任怨地按时接送,我每天来去的地方只有别墅和柏林夜,明叔跟我说现在算是“多事之秋”,我瞟了一眼手机屏幕,许衷还没有回我的消息。
温度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高,我把袄子放回衣柜时,才意识到,已经到春天了。
建海市的初春依旧冷,我随手套了件外套,和往常一样找了一部电影看了起来。
许衷就是在这个时候给我发的消息。
【许衷】之前太忙了,一直没顾得上看手机,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对不起
【许衷】许志国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许衷】脑梗死
我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就愣住了。
【我】治不好了吗?
【许衷】应该
【许衷】我听姜约翰说,就算治好了,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病床上,还得找个护工去照顾他
我不知道自己该给许衷什么回答,以他和许志国僵持不定的关系,大概是不需要我的安慰;可是再怎么说,许志国也是他的父亲。
【我】那你……
【许衷】虽然我承认自己这么说可能有点兔死狐悲的成分,不过刚才我隔着房门的探视口往病房里面看,看到许志国身上插着一堆管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时,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许衷】当然,他可怜也不妨碍我和许纭在这几天控制了公司的股份和资金链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扬扬,就像一只成功从坍塌的鸡窝中找到最肥美的母鸡的狐狸,我在电影的背景音里微微弯了一下嘴角。
【我】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许衷】过两天
【许衷】宋箐把许钦言叫过来了,两个人天天在病房外面上演窦娥冤,就好像我和许纭靠自己的本事把承志集团拿捏在手里,让他们俩多委屈一样
【我】许志国现在有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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