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还这么小,这些伤口就这么多,有些还深,这是怎么熬过来的?
黎妈心中悲悯,若不是忽生变故,这可是天之骄子啊……
黎妈心中轻叹。
“黎妈。”温印的声音从耳房中响起。
黎妈正替李裕换好衣裳,撩起锦帐系好,应了声来了。
耳房里水汽袅袅,也有水波涌动和低落的声音,是温印在沐浴,“我忘拿衣裳了。”
“老奴去拿。”
等黎妈转身,温印从浴桶中起身,又伸手拿了一侧的浴纱裹在身上,赤足出了浴桶。
耳房中不冷,温印坐在铜镜前的小榻上擦头。
黎妈入内,将衣裳挂在她身侧的屏风上,“殿下的衣裳换好了。”
温印轻嗯一声。
趁着眼下无人,黎妈道起,“夫人,老奴晨间在府中打探过一圈了,夫人先听,心中也好有底。”
“好。”温印一面擦头,一面应声。
黎妈稳妥,这些事情替她操心在前了。
这处是耳房,元宝和铜钱守在屋外,不会有旁人来,说话安稳。
“夫人,这处已经不是京中了,在城南郊外,离京中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脚程。南郊附近荒芜,没什么人烟,这处是很早之前荒废的皇家园林。听说早前闹疫病的时候,将京中病患集中到此处过,后来就废置了,百余年没住过人……”
“难怪了。”温印轻叹一声。
昨日花轿行了那么久,原来是南郊,她在京中这么多年,倒是没听过这处皇家园林。
黎妈继续道,“当时疫病时死了不少人,所以这处皇家园林被私下称为离院……”
不吉利,兆头也不好。
“继续说。”温印倒不怎么在意。
换做昨日之前,她兴许心里还会介意,但昨晚见李裕脸上被人画成那幅样子,眼下再住在离院里也不出乎意料。
黎妈又道,“毕竟是早前的皇家园林,地方倒是不小,平日里也不会拘着,但要出去便难了,没个马车都不方便。听说夫人回京之前,殿下就已经安置在此处,院内院外都有禁军值守,但禁军的事老奴不好这么着急打探,看模样,是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还有呢?”温印。心中多少有数了。
黎妈继续,“院中伺候的下人不多,老奴试探了几个,要么不愿意理睬,要么闭口不言,大都不想惹事,也有几个牙尖嘴利,放在这处添堵的。”
“都看过了吗?”温印问起。
“还不曾看完,要些时间。”黎妈话音刚落,耳房外,元宝的声音想起,“夫人,刚才王妈来过,说东宫的贵平公公来了,要见夫人。”
黎妈和温印对视一眼,东宫的人。
李坦早前是受宠的皇子,李坦身边的人,温印没有印象。
再加上她有一段时日不在京中,更记不住。
温印看向黎妈,“黎妈,这个贵平公公你有印象吗?”
黎妈也摇头,“不曾听过。”
“那王妈呢?”温印又问。
“是这处院子的管事妈妈。”黎妈应声。
温印正好头也擦干了,放下手中的毛巾,朝耳房外的元宝道,“告诉王妈一声,我换身衣裳就来。”
元宝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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