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直到死亡才能分开。
他捏着扇子的指尖微微颤动,快速失去灵力而又没有时间调息的他。
眼前都似乎有些模糊了。
身后的缝隙完全闭合,将最后一丝光亮带走。
黑暗中他看不清,但能听见——
他不过又出手袭击了一只妖兽,却是听闻余下的踏着焦躁的步伐。
顺着来路,原路返回而去了。
什么情况?
庄澜序茫然四顾。
他约莫猜得到,这兴许和薛寒鹜,和百兽窟的缝隙关闭有关系。
但终归没有妖兽打扰,是好的。
他迅速地盘腿坐下,让灵力在他体内循环往复。
但他不敢调息到极致,他害怕薛寒鹜一个人再受更多的苦。
只是虚虚地回复了气力,他便拾起了慌乱中留下的烛火。
挑起照亮了前路。
他再一次踏上了那黏腻的阴生灵植,只这一次他却是没有半分的皱眉与犹豫。
回到钟乳石窟中,入目皆是尸首、血流成河。
庄澜序只看了一眼,便咬着牙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心中不住地道着抱歉。
却是继而又奔赴了更深处,没有停下脚步。
他先得要薛寒鹜活着啊……
二百五给的地图上看不到薛寒鹜。
他便一条一条的通路找着,双腿已是走得酸胀麻木,可他还是没有停下。
因着灵力失去并没有全然复原的缘故。
如今他体力不支,眼下一片乌青。
死死地咬着嘴唇,甚至唇角都渗出了血来。
直到他在其中一条岔路的深处,看见了薛寒鹜——
薛寒鹜一身天水碧色的极上墟宗衣物,已是被血染红,瞧不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他惨白地昏迷在一旁,倚着石壁,头垂下的模样像极了没了气息。
腹部仍在往外冒着鲜血,只消一眼便能看见被开肠破肚的模样。
庄澜序如鲠在喉,手指尖止不住的颤抖着。
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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