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一声,从梦里惊醒。
早上六点半,蒋阿姨正好起床,路过沈黛的卧室听到里面的呼喊,吓得一哆嗦,赶紧过来敲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蒋阿姨咣咣咣地叩着门。
沈黛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卧室里巡视了一整圈,确定没有沈玉的影子,她身上也没有沾上血水,才确定刚才是在做梦。
让她胆寒的梦。
沈玉的墓地,沈黛很少来。
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墓碑前有一大片的白玫瑰花束,白玫瑰包装精致,花瓣娇嫩饱满,看上去非常新鲜。
应该是常有粉丝来祭拜她。
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惦记着她。
纸灰被风卷起,迷了沈黛尽是血丝的眼睛。
“我知道你恨我,恨沈家,当年我没能留住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沈黛一边往火中丢纸钱,一边抽泣着。
“但你已经报复了我。你故意死在小绒面前,给她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阴影,你还想怎么做呢……本来这是就和小绒无关,从头到尾小绒做错了什么?她那么喜欢你,你也那么疼爱她,要报复的话尽管来找我,你别找她啊……别让她走上你的老路……小绒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沈黛将
纸钱在手里紧紧攥成一团,声泪俱下,在沈玉的墓碑前失控地痛哭,说着不着边际、自己都未必信的话。
哭到精疲力竭,照片里的沈玉依旧对她微笑。
教人心惊胆战的春天走到了尾声,痛哭之后的沈黛心也跟着硬了起来。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迄今为止,长街的职业环境对同性恋依旧不算包容。
最重要的是,明盏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孩子,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不想让小绒和别人搭档。
久而久之,小绒的事业只会越走越窄。
小绒不能被捆绑在注定陨落的不归路上。
沈黛下定了决心,要保护小绒。
无论用什么办法。
端午节前,沈黛打电话给沈绒,让她和盛明盏一块儿回家吃饭。
沈绒也厌倦了和盛明盏之间躲躲闪闪的气氛,想着趁回家吃饭这一趟冰释前嫌。
本来也不该闹成这样的。
回家的路上,沈绒主动说了些趣事,盛明盏很配合地跟她开了几句玩笑。
气氛还不错。
停车之后,沈绒主动吻了盛明盏。
盛明盏捧着她的脸回吻,两人差点在车里擦枪走火。可一会儿要见沈黛,她们不能玩得太过火。
只能在意犹未尽中停止。
餐桌前,沈黛说着最近剧场里的事儿,沈绒和盛明盏轮流附和着,努力不让话掉在地上。
各怀心事的一家人,聊起天来自然干涩又尴尬。
沈绒有些不自在,但转念想,只要她们家的情况不继续恶化下去就好。
只要不将事态推至不可挽回的境地,她会想到办法化解现在的危机。
沈绒夹了一口菜,却忘记送入嘴里。
她反省着最近自己做的事儿,被情绪左右的情况下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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