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应是要等天下太平。”
按照余有台的推算,半年内要么雁门关死死的守住,两相对峙谁都再得不到半分便宜,要么……
那个时候天子怕是都已经守不住国门,他带着欢哥儿又如何会回来。
她会放心的将欢哥儿留给余有台自然也是因着他对欢哥儿的珍视。
她的实话落在顾恩阳耳中就换来苦笑,天下太平又谈何容易,缺衣少食,也许下一刻雁门关就已是失守。
“顾大人又何必多虑,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陛下又如何会葬送祖先百年的基业。”
她这话绝对的大逆不道,顾恩阳同曲文海已是瞬间就变了脸色,尤其曲文海更是站起身去看廊檐下是否有人。
“你这家伙,慎言!”
曲文海气的跺脚,这个死丫头还不如不回来。
曲清言不以为意的垂下眼帘,景帝会迟迟不肯批复军饷粮草怕是在等,只他到底要等什么她还有些猜不出。
若是当真想要他四皇子战死在沙场上,现在举国无良将这念头他也只能按下去。
国不会破,所以不论是谁,当真不需太过担忧。
“过了年你要去哪里当差?”
顾恩阳忙岔开话题,问着旁的事情,只这问题让曲清言格外不喜:“回岳阳。”
怕是景帝一日在位,她就一日耗在广王府不得而出。
“京中不太平,岳阳倒也是好去处。”
顾恩阳的安抚格外苍白,伴随这道苍白而来的雁门关的大门被攻破,朱瑾睿没能等到军饷粮草,关内将士已是一日只有一餐最为简薄的稀饭。
带着这样的兵如何能击退吃肉喝奶的鞑子?
战事在夜里打响,在黎明时分朱瑾睿就已是传令下去撤退。
雁门关受不住那就不守。
他虽是将领可也是一个藩王,身为武将需要去守操守与他而言就全都是狗屁不通的话。
能活下去才是第一位。
只雁门关已经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雁门关破北京城外就只省那一道修了又修的长城。
曲清言倒是没想到朱瑾睿撤军会如此痛快,她一直以为他会如同余有台的前世那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朱瑾睿带人撤回到了居庸关,景帝闻讯大怒,只那是他的儿子他就是想要处置于情于理都不合。
朱瑾睿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已是又递到了景帝的书案上。
“少爷,门外有个叫周二的家伙说有急事要面见少爷。”
王嬷嬷手中攥着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私章,这私章是那叫周二的人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又一再强调一定要交到曲清言的手上。
私章下刻的是一个欢字,这是余有台用惯的一个字,欢字最后的那笔微微上挑,一如余有台的笔法。
这人应是余有台隐在暗处的一位,这个时候来寻她做什么?
曲清言心中暗暗奇怪,却将那枚私章收了起来:“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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