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看着操办吧。dangkanshu”
陈老夫人让丫头去喊陈宛柔进来,她要看看荷花绣的怎么样了。
赵氏的心也平缓下来,老夫人这是心底有打算呢。
等王氏和赵氏都走了,陈宛柔留下和陈老夫人说话。
“祖母,为什么三姐姐和四姐姐不愿意进宫呢?”
陈老夫人回头去看她。觉得她问得很奇怪。女孩的容颜娇美柔和,更胜柳如月。却比她多了一种清灵,柔弱的气质。特别是笑的时候,美目流盼,不可逼视。
是个出众的孩子!
“宫里的水太深,人心复杂难辨……”陈老夫人解释了一句,便停下了,她觉得可能陈宛柔也听不懂,笑着招手让她过来自己的身边,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有祖母护着你,你也不必进宫去。”她以为陈宛柔是害怕自身的命运呢。
柔姐儿才十三岁,又是个庶女,平时养在深闺,也不大引人注目。瞒个一两岁的也无妨。
“祖母……”
陈宛柔抿了抿薄唇。她并不需要祖母护着!
许嚒嚒观察陈宛柔的表情,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再看陈宛柔心惊不已,赶忙打断了祖孙俩的对话,和陈老夫人说道:“您的药好了,老奴这就让丫头端过来。李大夫交待了,您喝完药后,等一炷香的时间再吃饭,效果会更好。”
陈老夫人有头疾的毛病,连着几天都睡不好觉了。她年纪大了,受不了。
陈老夫人想了一会儿,李瑞确实这样嘱咐过。她点点头,说道:“让她们端进来吧。”
许嚒嚒应“是”,摆手让旁边站着的茉莉去小厨房端药。她又说起别的话题,陈老夫人便不理会陈宛柔了。
陈宛柔独自气闷了一会儿,试了几次又插不进去话,便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
空气里传来石榴花的清甜香气,沁人心脾,好闻极了。五月是石榴花盛开的季节,一朵朵的隐在绿叶之间,如同一个个小红灯笼。
白雪坐在临窗的贵妃榻读袁宏道的《瓶史》,秋菊瞧着屋里暗了下来,点亮了一盏松油灯。端去了她面前的炕桌上。
“小姐,仔细您的眼睛。”秋菊笑着问道:“您都看了一下午书了,累不累?”
白雪摇摇头:“这是闲书,主要教人如何插花呢,还有什么瓶子该插什么样的花。也不累。”看闲书和休息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放松自己的心情。
秋菊却感到稀罕:“插个花还要看书吗?”她第一次听说。
白雪失笑,想了想,和她说道:“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认为跟着书上写的学插花好,就跟着书上写的学。认为自己插的就挺好,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无论做什么事情,各人的想法不一样,做法便不一样。
秋菊听明白了白雪的意思,点头称“好”。心里又暗自赞叹,读过书的人和不读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心里熨贴。一点也不强迫人。以后,若自己有幸成家了,生的男孩或女孩都让他读书。
天麻麻黑,上林苑的灵儿过来请白雪了。说是王氏想让她陪着吃晚膳。
“……喝点燕窝粥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王氏亲自拿勺子给白雪盛了一碗,递过去:“要是身体不舒服了,和母亲说。”可能是女儿真的长大了,她的性子越发的内敛,喜欢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也许是怕她担心吧。
李妈妈倒说,雪姐儿的脾性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像极了。
白雪接过来,喝了几口:“女儿的身子很好。倒是您,要时刻注意保养着自己。”这一世,母亲发现柳姨娘下毒的时间比较早,又一直在用药调养着。也许能生个孩子的。不仅对祖母和继父是个交待,也能堵住世人的悠悠众口。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管你生活在哪一朝哪一代,都要看人的冷眼。他们几乎不关心原因,只嘲笑结果。
王氏笑着揉揉女儿的头发:“只要你好,母亲便好。”在这偌大的侯府里,她和雪姐儿才是真正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从医院一回来,就睡了。
拔智齿真的让人好累,而且拔了好多血,咬住棉球半个小时都不敢松口,血都滲透了……不流血了才出医院,又一路买了冰糕从外面冰伤口。吃饭都只吃温的快凉的那种,就怕伤口烫着再流血。感觉人都昏昏沉沉的,脸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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