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声音来的极快,一句话刚说完,院门外忽的一闪,走出来一个朱红官袍绣着跃龙门飞鱼补子的挺拔身影。
&esp;&esp;任之屏脸色大变,惊愕的叫道:“飞鱼服,锦衣卫?你,你是陆绎?你不是被两宫太后厌弃了吗?”
&esp;&esp;“没想到吧?”陆绎讥诮的看着肥胖的老头,手一抖张开圣旨:“上谕:任之屏贪赃枉法,着锦衣卫捉拿,择期押入京师,交由三法司会审!”
&esp;&esp;任之屏看着眼前熟悉的明黄圣旨,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一屁股瘫在坐地上,眼中惊恐的看着陆绎,难以置信的叫道:“不,这不可能,这是假的,你假传圣旨,陆绎,你找死……嗯,嗯……”
&esp;&esp;后面的话任之屏已经说不出来了,岑福早就带着人扑上去,塞住了任之屏的嘴巴。
&esp;&esp;候在边上的马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庆幸无比,赶紧躬身对着陆绎行礼恭维道:“陆大人神机妙算,果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拿下了这老贼。”
&esp;&esp;陆绎身手拍了拍马勇赞道:“很好,你知机的快,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天津卫事了之后,本官保你一个官做。”
&esp;&esp;马勇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地磕头:“下人谢过陆大人,陆大人大恩大德,小人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esp;&esp;“好了,”陆绎一摆手打断了马勇的话,断然吩咐道:“这兵备道衙门,我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esp;&esp;陆绎说完,转身就带着手下,押着任之屏匆匆离去。
&esp;&esp;马勇突然感觉好像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再加上如今事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这许多,赶紧将心腹衙役招来,让他们分头把住兵备道衙门各个出入口,严禁进出。
&esp;&esp;陆绎带着锦衣卫,押着任之屏悄悄的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大宅院中。
&esp;&esp;一进门,陆绎就看到一个面白无须的肥胖男子惨然的坐在地上,犹自不甘心的叫道:“咱家要见张公公,咱家要见老祖宗,咱家要见太后娘娘……”
&esp;&esp;“够了,魏彰!”东厂众人当中,走出一个矮小精悍的汉子,说是汉子也不完全对,他说话的嗓音和魏彰如出一辙的尖利:
&esp;&esp;“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太后她老人家的话也不听!捞银子就算了,竟然还敢给太平香这等贼子张目,老魏,你罪该万死!”
&esp;&esp;呵斥完烂泥一般的魏彰,这汉子指着同样如同死狗的任之屏哈哈大笑:“陆大人果然厉害,甫一出手就将这两个蠹虫全部拿下了,看来这天津卫的事情,也快了结了,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吗。”
&esp;&esp;陆绎也没去计较这人话里的刺,淡淡的说道:
&esp;&esp;“陈增,许标,天津卫城我就交给你们了,等我带来天津分守参将麾下大军,你们立刻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不过要切记,军纪绝对不可懈怠,否则我们三个人头不保!”
&esp;&esp;陈增和许标赶紧叉手应诺,许标留在魏彰的镇守太监府邸中看押两个要犯,陈增则拿着镇守太监的令牌去接管天津卫的城门。
&esp;&esp;事情到了这一步,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刘有德率军一到,天津卫大事可定。
&esp;&esp;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绎突然感觉一阵心悸,莫名有些奇怪的心浮气躁,他摸了摸怀中的圣旨,忍不住有些自嘲:“看来自己还是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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