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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使臣在驿馆遇刺那一日,他载那个西凉人一程所换来的战报,就是这个女孩子给他的回报。
战报没有任何问题。
而那个女孩子叫作“景书”,寄居在傅家,似乎能指使漆吾卫。
是你的血亲。
贺今行看到这里,再一次想起那年三月三。他以贺灵朝的身份去荔园赴宴,送出去一颗绿松石,得了一匣海棠香丸。出来,便遭遇一场截杀。
他不惊讶是傅景书做的,甚至早有所感,只是潜意识里不愿相信。
他幼时居稷州,相熟的人不过五六;后来进京,更不敢轻易与人交往。兄弟姊妹于他,最真最近的形象就是贺长期。
但大哥和他,实则并无亲缘。
他伸指在桌头的陶罐里沾了一点清水,按到信纸上化开那两个字,才点燃灯烛,将信烧了。
而后,倒水磨墨,给身在稷州的杨语咸写信。
翌日朝会,贺鸿锦率先奏上舞弊案的条陈。
他语气严肃,声音洪亮,念出一个个人名,以及刑部及大理寺给他们拟定的罪名。
皇帝金口敕了“准”字。另罚了晏永贞一年俸禄,命其自思自省,再有疏忽,绝不宽宥。此案便到此为止。
文武百官无有异言。
之后,皇帝正式下旨,由崔连壁迁平章政事,接管吏部,兵部尚书则自然地由盛环颂继任。
剩下的位子,廷议半日,虽未有结果但已然形势明了。例如右相之位,乃贺鸿锦与王正玄之争。
散朝过后,皇帝点了好些个臣子、三三两两地到崇华殿。贺今行与王玡天也在列,且是和盛环颂一块儿,三人同时面奏。
被问及右相,新任尚书大人盛环颂先答,抱拳道:“陛下,臣真不好回答您这话。”
明德帝伸指点了点他,“你肚子里又有什么怪话。”
盛环颂答:“您也知道,臣是臣堂官崔相爷一手提携上来的。哪怕如今做了尚书,现在、以后心里还是向着他。您问我这话,我当然巴不得这位子空着,贺鸿锦和王正玄谁也坐不上去。”
“口无遮拦。”明德帝沉下脸道:“朕要是真不选个人去给崔连壁做副手,他累死累活了,你就等着被他刻薄罢。”
盛环颂转动眼珠悄悄瞅了皇帝一眼,知道他不是真生气,就说:“陛下说得也有道理,那他俩都行,反正没差。非要选的话就抓个阄?”
“问你真是白问,亏你想得出!”明德帝嗤笑一声,睨向王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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