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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玄“噌”地站起来,倾身问:“相爷当真进宫了?”
侍郎点头,“不止裴相爷,刑部据说抓到了关键人物,审出了重要供词,所以贺鸿锦也进宫面圣了。”
王正玄急道:“陛下见他们没有?”
“现在还不知道。”侍郎也急,汗水直冒,抓住他说:“大人,您相信我,属下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万一罪名做实了,我真是给自己辩解都不知道怎么辩解。”
“干什么呢,站开点,大热天的烘人。”王正玄推开对方,“我相信你没用啊,得看陛下愿不愿相信。不管怎么说,万事还有裴相爷在前面顶着,你怕什么,就算真被扣上这口黑锅,轮也要轮几个才到你。”
他走了两步,觉得这么干等不行,把无语凝噎的副手丢在一边,“我亲自去打听打听。”
出得衙门,王正玄令一个小厮快跑去工部送信,自己坐着马车在街上转一圈,停到了不起眼的巷子里。
一刻之后,王玡天姗姗而来,令手下在前后的巷口望风,独自登上马车,坐到他叔父对面。
“你可终于来了。”王正玄用手按着一只眼睛,看向他,“贺鸿锦和裴相爷都进宫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右眼皮狂跳,总觉得他们这一趟不太妙。”
“不论是谁讨到好,谁讨不到好,跟叔父你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需要着急的?”王玡天用折扇挑起车帘挂到钩上,然后展扇轻摇。
王正玄说:“这事儿被刑部和大理寺接手之后,我就听你的,尽量不要参与其中。但我一直这么袖手旁观,是不是不太好?裴相爷毕竟是我一直的上司,李侍郎是我心腹手下,都是多年情分,你说我要是两头都不管,日后被人提起,岂不都要骂我薄情寡义?”
“薄情寡义又如何?”王玡天问他:“难道你重情重义就能解决此事?”
那当然是不能的。王正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觉自己就不该把这话问出来。
他急着想宫里的情形,就给忘了,他这大侄子才是最冷心冷情的人。别说不相干的人,就算是跟他多年的书童、爱慕他多年的表妹,那也是说弃就弃,说翻脸就翻脸。
但他夹在中间是真的难做,还是忍不住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裴相爷可未必会输,到时候跟我算起现在的账,我又该怎么解释?”
王玡天无奈道:“我的叔父,我最后说一遍,你最好立刻放弃给裴孟檀裴氏当一辈子跟班的想法。依我看,他这一关没那么好过,就算现在全身而退,来日也还有得瞧。”
“我当什么了当。”王正玄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又不好反驳,捏着鼻子赶紧略过这个话题,“你后面的话什么意思?”
“我在想一件事。”王玡天偏头看向车窗外,眸光变得悠远,“秦毓章一死,秦氏败落,旭皇子就失去了倚仗,陛下也不喜他,所以我一开始认为他很难被立为储君。相应地,裴相爷上位,忠义侯又得陛下看重,掌兵马司,参议朝堂事,胜算看起来要大许多。所以我初到京,便向他示好。”
王正玄边听边点头说:“是啊,不然呢?就是因为舞弊风波很可能影响到侯爷,所以相爷才那么慎重啊。”
王玡天:“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发现,除了裴氏与忠义侯,还有一股势力也在觊觎储位。而且看起来,能量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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