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云落昭又接着说,“当然,此病不危及性命,但也许有些副作用。例如,经常感到胸闷气短、头晕目眩、双手颤抖等,久而久之,也许会从喉间影响至心胸、再到双目、最后……”
云落昭这么说,周老太也许是过于害怕慌张,真的感到了以上症状,感到自己真的头晕目眩的,差点站不稳,下一秒便要晕倒,好在周衡安扶住了周老太。
见周老太这样,周衡安咬牙,“一千两。”
“我说的可是一万两。”
“你!”
“你治,还是不治?”
周衡安咬牙,心一横,“治!”
云落昭微笑,“好,后天上午我医品堂开业,你后天再来。”
周衡安皱眉,“为何不现在治?不是你说的晚十天半个月,病情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吗?”
云落昭眨了眨眼睛,“是啊,但是才过两天,你母亲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我今日要收回恒医堂,这是大事,暂时抽不出身为你母亲医治。”
周衡安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你!既然不急,那干脆我就不在你这治了,我再找别的医馆去!”
周老太啊了一声,面色焦急,摇摇头。
方才云落昭说的一些副作用,周老太感觉自己都中了,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等得起周衡安继续去找其他医馆,更何况这么多天京城的医馆都找遍了。
哪里还有其他名医可寻?
周衡安对着周老太说,“母亲,你忘了,蔡钰的父亲再过十日便要去京城为官了,到时等他来,为您治病不好吗?何须将这十万两给云落昭!”
蔡钰应道,“是啊,我父亲即将来到京城,既如此,何必要在云落昭这里治。更何况她已说了不急。或者,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必能找出方法。”
周老太白了一眼蔡钰,她这个老人家心里门清得很,蔡钰的医术根本就比不上云落昭。
这个蔡钰不知心里抱的什么想法,多次蛊惑衡安,要给她推迟治疗。
周老太焦急地摇了摇头,周衡安一脸无奈,没法了,那便治吧。
云落昭挑眉,又松了口,“罢了,现在治也可以。”
周衡安表情不悦,“你在耍我!?”
云落昭神色不变,“不过,先交钱。”
周衡安低声道,眸中闪过冷意,“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随后周衡安不舍地从胸口掏出一万两银票,交给了云落昭。
云落昭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周衡安竟真的拿出一万两银票。
还直接揣在怀中。
云落昭接过银票,看着银票上的字,写着都江府万义川支行银号,这是万义川支行的银票。
万义川总行就在附近,同周府家不远,就算去取钱,也不可能跑到支行。
而支行据她所知,就在西北街道那个方向。
不就在谢国公府的旁边开着吗?
云落昭拿过这银票,仔细看,上面的票号很特殊,正是前两年圣上的其中一位宠妃——漾妃生了一皇子后,圣上大设宴会,昭告天下,并特意令朝廷钦点的万义川分发制出百余张一千两的银票,上印特殊字号,分发给京城的官员们。
谢国公府是必然有这张票的。
云落昭脑中闪过什么。
周府定不可能有这票,难不成是谢家给的?
云落昭直觉,闪现出宋佳书的脸。
这才想起那日,宋佳书说她去过她夫家。
云落昭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宋佳书应当大手一挥,给了周衡安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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