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Jr组比完了,人数少了一半,花滑的冰场也都分给了Sr这群人。
晚上训练时,很多媒体来蹲丛澜赛前的最后一次非公开训练,想看看她的状态。
于谨站在场边,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站着,视线跟着里面的丛澜来回地移动。
媒体们小声地嘀咕着:
“怎么还不跳跃啊?”
“不是说上冰一分钟就开始3A了吗?”
“我这也没瞧见啊!”
丛澜热身迅速是大家公认的,她跳三周的时候很容易隔开两周直接进入最高难度,有选手说跟她同场训练压力大,但对媒体电视台而言,这是最好的噱头,百看不厌。
然而,这次连王萱梅山雁她们都开始跳跃了,丛澜却还是在滑行。
往常绕两圈熟悉冰面就会进行下一个流程,这一次她绕了得有三个两圈,看样子还要继续下去。
滑到于谨跟前,丛澜脚下刹车,冰刀凿出来了一小篷冰花。
“刀不行吗?”于谨问。
丛澜:“有点,我再去磨一磨。”
于谨:“下午没找到冰?”
丛澜摇头:“没有。”
出场下冰去找磨刀师傅,这一举动让其余人惊讶不已,念叨着“怎么了怎么了”,被许可追踪拍摄的几个电视台的人跟着丛澜一路往外。
等再调整完,丛澜连忙带着冰刀上了冰。
滑行、旋转、一周跳,试了基础的动作之后,她有点适应这个冰刀了,这才滑过去找于谨,问他训练方案。
于谨比了个手势。
丛澜:“知道了。”
从节目里拆出来的接续步在无音乐的状况下于冰面进行着,它没有跳跃那么唬人,但脚底下全是真章。
迟敬涵眼睁睁看着摄像师呆住了,丛澜自远处滑来,她的上半身出现在镜头里,逐渐地靠近、放大。
这个时候该调整距离,拍特写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然而摄像师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串弧线,丛澜低眉抬眸间,纯靠她自己拉近了与镜头间的距离,再近,再近,近到她出画了。
丛澜一溜烟地滑走。
镜头里出现了空白。
迟敬涵:“……”
摄像师仿佛如梦初醒,慌张地调试起他的机器。
镜头终于有了变化,会移动了,追着丛澜跑。
迟敬涵感慨:“你是看入迷了吗?”
连机器都忘记了吗?
摄像师不好意思地:“嘿嘿。”
用肉眼看真人,一时间把摄像机给忘了。
简简单单的训练服,不显难度但实际没几个人敢在赛用节目里放的接续步编排,当丛澜认真地滑起来,人们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从而忘却手里的东西、冰上的其他人。
她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是锤炼千百次后的果实,是七年里不叫苦不叫累所练就的成绩。
“对,冰刀之前断了,我下午磨的刀。”丛澜站在混采区,笑着对面前的几位记者说道,“还好,新刀影响不大。”
“短节目和自由滑的冰刀还是分开的两把吗?”有人问。
丛澜:“嗯。”
“有没有考虑过混用呢?毕竟新刀总是不太适应的,影响到明天的比赛就不好了。”
丛澜:“那倒没有,外界环境时刻在变化,我能做的就是不断提升自己,迅速适应当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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