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头疼,你去做饭去,我休息会儿。”
“好。”宿泱把萧听贺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低头轻轻亲了一口他额头上的纱布,“歇会吧,一会吃饭我叫你。”
咪咪见两人已经和好,迈着小短腿想爬萧听贺的床,被宿泱拎着后颈提溜出去了。
卧室门被关上,房间陷入静寂中。
躺在床上虚弱的萧听贺忽然坐起来,点开自己的碎屏手机,幸好还能用。
他找到莫旗的电话,“喂,莫旗,查一下绥A89736这辆车,嗯,宿昭的车,很有可能是套牌号,你联系交管局把宿泱家里附近各个路口的监控都调出来,看它往哪个方向去了。”
莫旗:“收到。”
安排完工作,萧听贺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打个哈欠,昏沉沉睡过去了。
他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宿泱做好饭上楼,推开门,萧听贺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即使没有信息素的作用,他仍旧没有被宿泱的动作惊醒。
这是一种信任,他相信宿泱不会伤害他,被安全感包裹着,萧听贺睡得很沉。
宿泱半跪在床边,注视着alpha平静的睡颜,指尖隔着距离虚空点了点萧听贺眼下的乌青。
他母亲常常教育他,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可萧听贺不是他的族人,甚至站在他的对立面,却是现如今最珍惜他性命的人。
李绪赴死前,和他说:“仇恨的尽头是无辜者的鲜血,兜兜转转会再次疼到自己身上。”
当时宿泱不屑一顾,别人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是那些没有存在价值的人类。
他只要萧听贺一个人。
回绥京后,他有的是办法让萧听贺陪在他身边。
但是他想错了,萧听贺不是燕,不会为了躲避风雨停留在他的屋檐。
他的萧萧是展翅为他人遮挡风雨的鹰,他折不断萧听贺的翅膀,也不忍心折断。
宿泱心思沉重,垂眸看着萧听贺有些肿的唇瓣,倾身吻过去。
萧听贺是被亲醒的,他眯着眼看宿泱,“你干嘛?对一个睡着的人耍流氓?”
宿泱轻声笑笑,“饭要凉了,晚上再睡。”
萧听贺坐起来,挠挠睡成鸡窝的头发,“吃的什么?”
“黑鱼汤,据说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黑鱼?咱家什么时候买的黑鱼?”
咱家?宿泱听着这个词,眉眼间尽是温柔,“让李秘书买了送过来的。”
萧听贺感叹道,“李秘书还真是块万能砖,什么活都干。”
宿泱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没说话。
——深夜
萧听贺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迅速拿起来,小心翼翼拿开宿泱的胳膊,蹑手蹑脚出了卧室门才点下接听。
“萧队,绥A79836进入嘉合商场后再也没出来,我们的人赶过去时,就停在地下停车场,里面的人下了车,进了监控死角,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监控下,应该是换了车。”
萧听贺捏捏眉心,“我知道了,如果真那么容易找到鲛人据点倒是更奇怪了,明天我会回调查局,到时候再说。”
萧听贺安排完工作回到卧室,见宿泱紧闭双眼,似是睡得很熟,他掀开被子爬到宿泱身边,揽着他,轻声道,“宿泱,我得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落在宿泱眼睛里,但他没有办法再蒙着眼睛说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儿了。
两族问题得到不解决,他和宿泱就永远看不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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