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定了,现在你就去铺子里告诉他,一会老婆子就差不多该回来做饭了。”
少年起身走出屋子,瞧了瞧远处的桃林,花开正盛,妖艳无比,又望了一眼西面的云巅,略有所思的考虑道:“如果站在山上的话应该就能看见整片林子了吧,正好也快到了他们上山打猎的日子了,看来只能死皮赖脸的求他们了。”
他不在多想,转身朝着村南的铁匠铺去了。
“铁叔。”不时,少年就倚靠在铺子门口,笑嘻嘻的朝着铁义道,“我可能最近没有时间来帮您干活了,枯爷爷最近要让我和他一起认字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铁义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继续捶打砧板上的铁块。
村子里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从来没有过正儿八经的学堂,直至几十年前最后一家私塾的关闭,村中人也是彻底放弃了笔墨上的功夫————因为村子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告别铁叔,他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径直朝着村西头走去,一路上来往的行人窃窃私语,似乎是议论着某种事情。
他也早已司空见惯,只顾着一头扎进巷子里,那是一家由竹竿围起来的院子,里面也是用竹竿挂起各种动物的皮毛,迎着太阳反射出刺眼的光。这家的主人是村中为数不多的猎户。
秦风站在门口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到秦风的脸一下子就跑开了,嘴里含糊的嘟囔着:“娘,娘,灾星来了,灾星找上门啦。”
秦风嘴角一抽,有些无奈。
桃林是灾异的象征,而从桃林里出来,瘸了一条腿又神志不清他自然是灾异的一种体现,尽管他并没有直接危害到他们,但还是令人心生隔阂,避而远之。
女人听到了幼子的呼喊,从屋前的草帘后面探出头,见果然是那个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秦风也不生气,平静的问道:“婶子,我叔在吗?”
“不在,不在。”女人有些不耐烦道,想快点打发他走。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用等了,我在家。”雄厚的声音自女人身后响起,一个身材挺拔,脸上却带着英气的男人推开帘子,站在少年面前,缓和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您什么时候再到山上去打猎呢?”见男人态度缓和,秦风打消了顾虑。
“下月初八左右吧,你想让我带你上山?”男人似乎看出了少年的目的。
“嗯,可以吗?”
男人扫视着少年,沉吟一会,没有太多犹豫,答应道:“准备好厚衣服和干粮就行。”
“那就谢谢您了,晋源叔再见。”秦风连忙道谢,生怕他会反悔,转头就出了院子。
男人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见少年离开也回了屋子。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明明就可以不搭理他,干嘛带上这个灾星。”女人坐在小凳子上,有些嫌弃的说道,对男人的做法有些不解。
“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他并没有什么过错的不是吗?他也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为我们带来过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难道忘了他父母和王家的那位是怎么失踪的吗?他们都进了林子,就只有他这个不最该回来的回来了。”女人没好气的说道。
男人正色道:“谁又能说的清那片林子呢?就连先人对它记载也是寥寥无几的。也正因如此,对于一个幸存的少年我们更不应该那么待他。”
“是是是,你跟家里人读过两年书,我是说不过你了。不过你没发现他的腿不瘸了吗?昨晚又响了怪声,今天他的脚就好了。现在还要跟你们上山,看来保不准五年前就是因为这个怪声他们才进的林子,如今保不齐又要发生什么怪事呢。”女人引着话茬。
男人分析道:“这应该不是巧合,他也从来不让村里人为难,今天却一反常态,或许与昨天的怪声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们多加小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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