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睛,灯光下如蝴蝶羽翼扑闪的睫毛,我答道:“别告诉我你不想笑,我是觉得我们这样……莫名就……就很搞笑,没法解释,就是很可爱。”我握紧杯子憋着笑。
“别用那两个字形容我,我不是女生。”
“有什么关系嘛,你平常某些行为也很可爱啊,譬如说那天你摆了一个很傻很天真的pose让萱樱画素描,还有跟锦讲话的时候你居然嘟嘴了!”
作为方糖的我,为了在交换周记上有字可写,平常的观察也是够仔细,现在言缄默大把大把黑历史被我拽在手里,说着说着我笑得更欢,杯子随手放到桌子上,言缄默不愿意了,他变脸是变得极快,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乌云开始笼罩。
“啊喂,你要干嘛?”我感觉情况不太对路,是不是我的玩笑让他不悦了?
将一次性杯扔进垃圾篓的他,一下拎住我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假装捂住我的嘴,不准我继续说下去,不过他没有真的捂住我的嘴,他的手在距离我的唇几厘米的前方就停住了。
我的脸直发烫,心狂跳不已,胸腔里敲锣打鼓一样热闹。
他生气了?
撒谎!他那种假意的霸道里明明有蔓延的温柔。
“手手手,你看着我受伤的手!”被他这么一拉,不小心就牵动到伤口,我咧着牙示意他松手。
“没事吧?”他带着歉意松开了我,转而查看我的伤口。
“唉,没什么,就是痛了那么一下下。”我用食指和拇指比了比一厘米的距离给他看疼痛程度。
“谁叫你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见我没事,他的毒舌功能开启了。
真是前一秒还在心跳,后一秒被泼降温的一瓢冷水。
“菩藤年……”言缄默深深吸一口气,似乎要说什么紧要的事。
“嗯?”我等待着他的话。
“既然我今天出手救了你,把你送到医院治疗,现在又将你的人送回来,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报答我?”言缄默颔首发话,语气委婉,似乎是有求于我。
“哈?”
他想要说什么?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虽说咱都是成年人,但是我是个保守的少女啊。想着我就双手捂胸。
言缄默抛弃优雅,翻了个大白眼:“你脑袋里是不是用来装食物了,想哪里去?我的要求很正常。”
“而且……”他上下快速扫了我一眼,失望地说:“这种搓衣板竹竿身材,唉……”
我颦蹙着眉头,叉着腰,装作生气地说:“喂喂喂,不用上升到人身攻击吧你,我这身材放在哪里都是模特啊,雪樱和萱樱、还有阿诺都羡慕死了,你夸我一下会失语吗?”
跟着言缄默久了,我都妙语连珠练就三寸不烂金舌了,说完这一串话,我都佩服起自己的语言能力居然能够发挥到这种程度。
“真是自恋。”言缄默仅用四个字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
我表示无话可说,走到大厅,坐下沙发,而言缄默仍在厨房门口杵着。
言缄默眉头紧锁着走过来,舔了舔唇,道:“我父亲最近逼得紧,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不就去相亲,要不就滚出家门,我只能选择后者,连母老虎也帮不了我,所以……请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吧。”他朝我微微一鞠躬,拽着自己衣角的指节泛白。
“噗——哈哈哈哈……”待言缄默站直来,我早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捧腹大笑。
“你,你是不是今天跟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哈哈哈,你也太背了吧,知道今天运气不好就不要去玩大冒险啊……”
“哎哟——”一时忘形,再次牵动了伤口,我吃痛叫了一声,坐正。
他樱唇一动,吐出二字:“活该。”
“啧!”我幽怨地瞪他。
他在我身旁坐下,用像哄小孩的口吻,拉着我的手,柔柔地说道:“别闹,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捂了捂酥麻的耳朵,他怎么知道我对这样好听的声音、这样温和的语调全然没有抵抗力,然后就心软了,含糊地答应了。
“等等,母老虎是谁啊?”
“我妈。”
我惊讶地把手凑到嘴边,轻轻咬了咬食指的骨节:“你居然叫你妈母老虎,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母老虎说这么叫她有威严,从小叫惯了,难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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