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他身上暖和,天气冷的时候抱着他,就像抱着个持续发热的人形火炉。
记得冬天那会儿,有一回她稍微受了风寒,结果来霍宅和他共度一晚,出了一身汗,风寒都给治好了,疗效着实感人。
还比如他干净整洁,她从前路过花想楼时,常听里头的姑娘喊“臭男人”,那时候她觉得世上除了爹爹和表哥,可能别的男人真的是臭的吧?
直到遇上了霍修,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清冽香气,是个精致到衣袖上一粒扣子的男人。
更比如……额,比如和他这样那样除了头回有点痛之外,其他时候感觉其实都是很愉悦,并没有话本里写得那么可怕和屈辱。
她想多了有些脸热,穿好了衣裳忙就此打住干正事去了。
阮阮蹑步去到书房,打眼儿往里头一望,哎呦,乌漆嘛黑地真教人莫名有些犯怵。
她信神佛自然就怕鬼怪,踌躇了片刻,站在门口小声儿求神拜佛做了些心理建设,而后从一旁的烛台上拿起根蜡烛点燃,缩着脖子走了进去。
这书房阮阮不是第一次进来了,最熟悉的却只有里侧那方长案,那上头除了成堆的文牍和笔墨,还有她坐过、躺过、趴过的痕迹。
霍修并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正经人,他会在最正经的地方,干最不正经的事儿,某次兴之所至,他甚至用难以洗掉的油墨,在她心口上画了一朵盛开的牡丹……
阮阮摇摇头摒弃杂念,先将桌上堆放的文牍挨个儿翻了一遍,又翻一旁的小立柜,她找得仔细,但除了一堆措辞严谨晦涩的公文,别的什么也没发现。
她泄气了小半会儿,又打起精神,捏着蜡烛进了北边一排排林立的书架,翻找的时候阮阮忍不住腹诽,装模作样在屋里放这么多书,他都看吗?
一连找了两排书架毫无所获,阮阮气馁得厉害,正考虑今儿要不要就到这儿了,忽然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阴风,把蜡烛吹灭了!
这书架左右也没有窗户啊,风从哪儿来的?
她一后背的汗毛当时就竖起来了,正是胆战心惊时,后脖颈上又是轻轻一阵阴风,轻轻地,简直像是鬼手轻轻拂过一般。
阮阮双手双腿抖得像筛糠,喉咙间狠狠滚动了下,缩着脑袋缓缓转过身——
只见身后近在咫尺处,一个青面獠牙恶鬼正阴森森望着她,猩红的舌头从巨大的嘴里掉出来,晃荡在昏暗的光线里,仿佛下一刻就会缠上她的脖子一般。
“啊!鬼啊!!!”
一嗓子嚎出来声儿都劈了叉,阮阮嚎完了两眼儿一抹黑,径直往地上瘫倒了。
这约莫是霍修手上哪个横死的亡魂吧,他树敌过多,所以不光阳世有歹徒要他的命,就连阴间也还有冤魂寻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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