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澜知道自己是够不着的,便也不多说,转过了身,把衣袖往下拉了拉,伤口露出来。
“瞧这衣衫半解的样子,我都不介意了,你还扭捏。”
阮江月说着,一把将他衣袖往下扯。
阮星澜却猛抽了口气,背脊都绷住了。
这时阮江月才发现,他手臂上也有箭伤,也是新伤。
而且伤口的血渍和衣服长在一起了,被她这般猛的一扯,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扯烂,流血不止。
阮江月僵住,双手猛地蜷了一下,又快速松开,紧抿着唇瓣看向阮星澜。
阮星澜说:“没事,不太疼。”
阮江月绷着一张脸没再多言,低头处理伤势。
她能做宣威将军,在战场打滚,自己受过伤,也见过别人受伤,当然也会处理伤势。
阮星澜这伤原就是去帮她受的。
还因她莽撞又弄的流血,她便处置的更加认真轻柔。
将伤口先用药酒清洗干净,然后涂上金创药粉,然后再用干净的白纱布仔细地包裹起来。
两处伤口都处理好,二人到院中用饭时,饭菜都快凉了。
阮江月捧着碗,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道个歉:“我不知道你手臂上还有伤,方才……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阮星澜微笑,“我们虽然相识尚浅,但却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这点小事,其实不必道歉。”
“嗯。”
阮江月飞快地应了一声,低头吃饭。
阮星澜也默默进食。
不经意间一个抬眸时,他眼角余光瞥见阮江月微皱着眉,眼波之中浮动着几分懊恼尴尬之色。
阮星澜不禁挑眉。
她这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
两人相识这一段里,他见过阮江月各种神态,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一时间,阮星澜心底忽然冒出几分微妙,“你平素为其余战友处理伤势,也是如先前那般,利落干脆的吗?”
阮江月抬眸盯过去。
阮星澜浅笑着温声,继续说:“干脆是好,就是太干脆了,便显得不那么……嗯,怜香惜玉。”
阮江月盯了他一会儿,眼底的懊恼和尴尬尽数消散,轻启唇瓣慢慢说:“都是臭男人,什么香,什么玉?”
阮星澜抿唇。
她这话实在是一语双关,连他也成臭男人了。
这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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