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苦啊,你去了趟军营眼见着你有所长进,为娘还没等你让我长脸,你怎么又出事了。。。。。。”
章羽华面如死灰,只是盯着某个地方看。
阮桃知道他在看什么,那个方向是赵昭雨的葬身之所,开口说道:“四爷,我应你要求并未在墓碑上篆刻,就等着你回来亲自为她写上墓志铭。”
章羽华看了一眼阮桃,又看向众人,突然跪下来,“我这一去三年不能回家,还请几位哥哥嫂子,善待我母亲,我在这里给几位磕头了。”
章程辉立刻将人扶起来,“都是自家人,别说这种话,你且安心去吧,只是三年而已,你回来后依旧能建功立业。”
章羽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我这样的人,还谈什么建功立业,我不配,我就应该天生被折磨,被惩罚,给昭雨赎罪。”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已经替她报仇了,还把自己连累到如此地步,你已经不欠任何人了。”孙姨娘哭喊着,怕他想不开,哀求道:“娘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千万不要做傻事!”
杜秀英也劝了一句:“是啊四爷,你已经为昭雨报仇了,她不会怪你的。”
章羽华这才点头承诺道:“放心吧,我不会死在外面的,我还要回来亲手为昭雨篆刻墓碑。”
旁边的官兵开始催促,“时间到了,该走了。”
孙姨娘这才依依不舍松开儿子,目送儿子离开,一直看到章羽华的背影消失不见,孙姨娘才痛哭出声。
“我的儿啊!”
“我可怜的儿子啊!”
“你这一走,让为娘怎么办啊!”
孙姨娘的弟弟孙峰扶住她坠落的身体,“姐,你别伤心了,华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他肯定会回来的。”
孙姨娘只是一个劲的哭,直勾勾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道:“华儿,华儿。。。。”
阮桃他们也在劝说孙姨娘,好不容易将孙姨娘劝回去。
回去的路上,几人心情都很沉重。
杜秀英叹了口气,“你发现没有,最近一年咱们家的事情就没断过,本来我以为我家的事已经够糟心了,没想到老四的事更糟心。”
阮桃沉默着,没说话。
杜秀英看了她一眼,抿着得嘴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我听说,前几日大哥又往春风巷去了,这都断断续续去了半年了,该抓的探子也该抓到了吧,别是。。。。。。”
学坏了。
看着阮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杜秀英没有再说下去。
是啊,都去了半年了,从生孩子之初,章时昀一直往春风巷跑,就算是为了公事,可身处莺莺燕燕中,难免他会动了别的心思。
良久,阮桃才叹了口气,“他要是学坏了,我也没有办法。”
男人需要自觉,而不是管着他,这样他们会更加逆反。
章羽华这件事情并没有闹大,毕竟闹大了需要翻出陈年往事,到时候谁脸上都没有光。
这件事情过后,国公府,包括二房和分家出来的章程辉和侯府都安静了好些日子,都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被人关注。
阮桃在家的时候就是养孩子,要不就是和梁良程雨浓娱乐,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这天,杜秀英突然到访,她是黑着脸来的,一来就怒气冲冲坐到圆桌前。
阮桃正在和梁良下棋,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棋子,好奇的看过来,“你这是怎么了?”
杜秀英忍了又忍,才愤愤道:“父亲要辞官了,还要把爵位传给老三,可明明我夫君才是嫡长子,这爵位明明应该是我夫君继承,轮也轮不到老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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