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装作刚醒的样子,看到章时昀一把抱住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告状,“夫君,有人要害我,我好害怕。”
章时昀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后背,“已经没事了。”
外面杂乱的声音不停传出来。
“少夫人撞了假山!”
“流了好多血!”
“快去请大夫!”
“大夫就在这里,快帮我们家夫人瞧瞧。”
最后是程雨浓冷漠的声音,“头骨都撞碎了,没得救了,你们听一下她的临终遗言吧。”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哭声。
侯冠荣仰面躺在地上,血染红了她大半张脸,形容可怖,鲜血淌入眼眶中,她看着头上的天空都是血红色的。
明明今日艳阳高照,明明今日是她的生辰,明明今日该是自己最开心的一天。
可谁又能想到,今日是自己的死期。
哈哈,是她所嫁非人,是她心高气傲,是她心胸狭窄,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无论如何,她选择的路,她不后悔,可她侯冠荣,绝不当弃妇。
这血红的天啊,从第一次进入这个宅子就是这个样子。
意识正在消散时,视线里闯入章谦玉的脸,她缓缓伸出手,触碰上章谦玉的脸。
艰难的说了句:“我。。。。就算死,也要冠上你的姓。”
下一瞬,手臂无力的垂落,人彻底没了声息,但那双眼睛却大大的瞪着,死不瞑目。
哭声又起,国公府的上空被一团阴霾所笼罩着。
章时昀并未多留,很快带着阮桃离开了国公府。
回到一揽芳华,阮桃先洗了个澡,就借故说自己不舒服,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开始装睡。
她心里有些难受,也有些说不出的挫败,更没有脸见章时昀。
之前她当丫鬟的时候在国公府被人设计都能一一化解,可如今成了主子,却大意了,也没有想到李清竹的胆子会这么大,竟敢这么算计自己。
这口气真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愤怒。
偏偏自己的意志力那么不坚定,不就是中了点春药,却连人都能认错,还上赶子在章谦玉面前。。。。。。
不能想,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死。
章时昀一直没走,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整个人躺的犹如雕像一般,这才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她没有丝毫反应。
章时昀叹了口气,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沉默片刻,阮桃说道:“要不,我给你跪一个?”
章时昀:“。。。。。。”
哑然了片刻,眉宇间染上一层阴郁,“你跪我做什么?”
阮桃转过身,悄默默打量了他片刻,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又补充道:“跪一个你都不解气,那我就给你磕一个?”
章时昀满肚子的火气被她这两句话差点搞的更不好发作了。
阮桃当然以为他会生气,毕竟他可是名副其实的醋缸子,自己差点和章谦玉酱酱酿酿了,他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他脾气好了,她可没指望他能忍一辈子。
章时昀捏了捏眉心,极度无奈的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掐住她脸颊的软肉,“我在问你今天的事情,这件事情是谁设计的,你心里大概也有数,你想把人杀了,还是把人埋了?”
哦,原来是在问这件事啊。
阮桃想了想,坐起身,从他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侯冠荣刚离世,这几日国公府的事情一定很多,再等两天吧,等李清竹自乱阵脚的时候,我们再抓她个现行。”
章时昀却不以为然,“她还能怎么自乱阵脚,干了这么一件得意事,她且不得安分守己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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