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吓的腿都软了,扶着门框喘息了许久,平复下来,一抬眼,便对上李清竹怨恨的目光。
就听李清竹愤恨质问道:“你都是大爷的人了,怎么还来勾引三爷?”
阮桃还沉浸在章程辉自戕的恐慌中,乍听到她这么说,一股怒火从胸口涌上来。
她这次没忍住,抬手就往李清竹脸上掌掴了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因为这些事寒酸捏醋,二爷若是真出事了,我们都跑不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飞醋,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整天疑心这个疑心那个,没用的废物!”
李清竹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阮桃板着脸,“你不必这么看我,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去大夫人面前告状。”
李清竹咬了咬牙,只能咽下这口气。
出了气,阮桃就没理她,抓住一个下人说道:“去仁心堂请一个叫程雨浓的大夫。”
上次看到程雨浓替章时昀缝的伤口,她手法很专业,章时昀的伤口也没出现恶化。
下人立刻点头去办了。
阮桃又去了内室,章程辉手腕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但还是有血源源不断流出来。
章谦玉坐在床边,表情十分凝重。
有人问道:“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大夫人?”
章谦玉想了想,“等大夫来了再说。”
日照阁的下人脚程很快,半个时辰就把程雨浓带来了,阮桃急忙迎过去,拉着程雨浓的手往内室走。
“好姐姐,我们家二爷的命就要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救活他啊。”
程雨浓看了眼伤口,说道:“幸好没割伤大血管,我先给他缝合伤口。”
在场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爷若是出了事,日照阁的下人全都活不了。
就在众人全都如释重负的时候,站在最后的李清竹脸上却闪过一抹失望和厌烦。
这细微的表情,刚好被阮桃看到。
她在烦什么?
果然是个黑莲花女主,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旁人的命对她来说压根不重要。
伤口很快缝合完毕,又上了止血的外伤药,伤口的血这才止住。
阮桃走上前,拿出帕子替程雨浓擦了擦额头的汗,“辛苦了雨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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