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顺着墙壁爬上我的脊背,我抬头迎上沙曼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敌意。“我没有盗窃圣物,我是被陷害的!”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为自己辩解。
“陷害?”沙曼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整个部落都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圣物附近徘徊,你还想狡辩?”他粗暴地将一碗水扔到我面前,水花四溅,打湿了我的脸。
“我没有!我当时是在追踪阿木,我怀疑……”
“够了!”沙曼不耐烦地打断我,“阿木是受人尊敬的勇士,而你,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外来者!”
我无力地垂下头,面对沙曼的偏见和武断,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马驰,”一个温柔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我抬头望去,是伊娜,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正担忧地看着我,“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和草药,你受伤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伊娜……”我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只有她还愿意相信我。
伊娜将篮子递给我,叹了口气说:“马驰,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现在部落里很多人,包括族长,都相信了沙曼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握紧拳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难道我真的要这样不明不白地背负罪名吗?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阿木逍遥法外,甚至让整个部落陷入危险吗?
“马驰,”伊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你仔细想想,那天晚上,还有谁接触过圣物?”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伊娜的话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混沌的思绪。是啊,那天晚上,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接触过圣物!
我猛地抬起头,回忆起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我跟踪阿木来到圣殿附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朝圣物走去,我担心他图谋不轨,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可是,当我靠近圣殿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而圣物却不翼而飞,沙曼就站在我面前,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一口咬定是我偷了圣物。
“是谁?你还记得是谁吗?”伊娜焦急地问道,她明亮的双眸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
“我……”我努力搜寻着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想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记忆碎片,可是,除了剧烈的头痛,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别费劲了,你是不可能想起来的。”沙曼阴冷的声音从牢房门口传来,他斜倚着门框,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冷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外来者,你很快就会被驱逐出部落,永远也不准回来!”
“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我冲动地想要冲到沙曼面前,却被手腕上的镣铐猛地拽了回来,我痛苦地摔倒在地,愤怒和绝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
“陷害?哈哈哈……”沙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你笑什么?你敢说你没有陷害我?”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怒视着沙曼,一字一句地问道。
沙曼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收敛了脸上的轻蔑,眼神变得阴冷而毒辣,“我劝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是阶下囚,没有资格质问我!”
“你……”我语塞,面对沙曼的强词夺理,我感到无力反驳。
“马驰,你别说了。”伊娜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激怒沙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必须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开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这冰冷的牢房中找到一丝线索。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慢慢地挪动着沉重的身体,靠近墙壁,仔细地观察着那些痕迹……
那些痕迹很新,像是用某种工具最近刻画上去的,深浅不一,构成了一些奇特的图案。我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那些图案,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规律。
“这是什么?”伊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像是某种符号……”
“别白费力气了,外来者,”沙曼的声音带着嘲讽,“就算你把这牢房拆了,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我懒得理会沙曼的冷嘲热讽,继续专注地研究着那些图案。直觉告诉我,这些图案绝对不是随意刻画的,它们一定隐藏着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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