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一会儿,估摸着公主不忙,孟母便拉着她去请安。
经人层层通报后,很快便出来了一位嬷嬷。
“将军夫人好,真没想到能遇到您。”嬷嬷笑得温和,“快进来,公主还念叨呢。”
嬷嬷穿着姜黄色如意暗纹蜀锦褂子,下着绛紫色撒花马面裙,举止端庄进退有度,一看便知其身份。
定是宫中出来的!
“嬷嬷怎么称呼?”孟母问道。
“老奴姓龚。”嬷嬷的笑意未退,眼角的细纹也随着浮现,“将军夫人没见过老奴,老奴倒是听老姐妹们提起过将军夫人。”
前些年,孟信刚去西北的时候,和孟泽林去西北的时候,孟母没少去寺庙求佛祖菩萨保佑,经常遇到去上香的夫人们,也见过阳城公主好几次。
孟母感叹:“上次见公主也是好几年前了。”
一行人说话间就进了屋,孟若华跟着孟母后面行礼,半分都不敢乱看。
公主身份尊重,但性情和婉,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的,和一般的夫人没什么两样。
彼此客套了几句,就听到公主说:“这是令爱?”
“是我那不省心的女儿!”孟母答道。
孟若华起身再次行礼,“见过公主。”
“过来,我看看。”阳城公主将她招到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感叹道:“长大了,也沉稳了,想当年跟着我家宴儿跑上山,你母亲急的跟什么似得。”
孟若华抿嘴一笑,“那时候小不懂事,回来了我娘罚我,我还让人去看于宴大哥有没有被罚。”
“是,你听说我没罚于宴,哭的更大声了!”公主想起往事,心情倒畅快了许多。
那时候的于宴活泼好动,一不留神就跑出去了,偏偏又极有分寸,从没惹过事,让人想罚他都没理由。
那次带着孟若华去山顶看日落,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孟家女儿没告诉人,急得孟夫人直掉眼泪。等找到他们俩的时候,孟夫人气得罚孟家女儿抄经书。
她也觉得自己儿子胆子大,只带着一个人满山的乱跑,要是出了什么事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就想着趁机也罚他一次,没想到于宴竟说:“我不是诚心抄经书,甚至还带着怨气,这样抄出来的经书怕冒犯了佛祖,还是算了吧!”
阳城公主一想,说也不错,确实会冒犯到佛祖。
那就抄《论语》吧!
因此于宴被罚抄了一整本的《论语》,最后也没能去帮孟家女儿抄经书。
又聊了一会儿,眼看就午时了,孟母便趁机告退了。
都是一大早就出门的,到午时也困倦了。
午后歇息好了,孟若华说要去转一转,就带着玉叶出门了。
她们来到寺庙后山,那里修了路供游人登高望远。
在一处亭子坐定后,就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
男子快速的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站在不远处犹豫不决。
“李先生?”玉叶出声问道。
李霖忙躬身行礼,想起那位女子梳着妇人头,想是已经成婚,便问:“正是小生,您是孟家夫人?”
“是。”
孟若华点头应“是”。
再次觉得,真不愧是以一己之力保住全城的人!
杨三叔还说李霖不知道他的身份,没想到人家早就摸到了,甚至还查到了孟家,要不然怎么张口就说是“孟夫人”?
李霖走到亭子外,复又行礼恭敬道:“多谢孟夫人的照拂,小生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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