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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看书,不知在哪里看到了一句话,说这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男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装出来的,是为你量身打造出的“完美”。
当时看到这句话时,她有触动,但感触不深,现在她感触深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且无所求的爱,如果你觉得他无所求,那他的所求或许是你无法承受的大。
太多太多看起来无关紧要也毫无关联的事,在扯出一个线头之后,彼此串联在一起,让她无法自欺欺人。
也或许,是大学时被伤得太重,让她失去了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能力,纵然爱,也始终在心底存着一分警惕,这让她比一般陷入爱情的女生多了一分理智。
可是警惕也没有用,人家玩儿的不是阳间的手段,表面自然毫无破绽。
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若怀疑他,那都有罪。
真是防不胜防啊。
冯时的脸色很精彩,显然也想不到第二人选:“又能拿到你贴身的东西,又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除了邱泽,还能是谁?”
他上下看了看妹妹:“至于那什么媒介,什么东西能几年不离身……”
冯玉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枚钻戒正在默默的闪着光:“若说几年不离身,大概只有他亲手给我戴上的婚戒了。”
阮绵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一派淡然:“看来二位已经有所猜测。”
但正是这种淡然在此时才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冯时整理了一下情绪,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是,请问阮大师,能不能看得出现在那咒进行到哪一步了?还能不能破?您刚才说……阳寿……”
阮绵放下茶杯,直言不讳:“看令妹的面色,想必已经缠绵病榻许久,按此势头,不出一年半载,必定殒命,本该属于她的几十年阳寿尽归他人。
施咒之人在她身上取的是寿,而你是她的血亲,便又以她为媒介,取了你的运势,致使你气运低迷,低到招阴撞邪的地步,只不过借运于你毕竟是隔了一层,进展慢些,是以近期才见成效。”
冯时脸色铁青,但唯恐阮绵又有话没有说完,便耐心听着,没急着开口。
倒是冯玉直接从沙发滑跪到地上,抬起一张惨白的脸,语声哀求:“阮大师,是我引狼入室,什么后果都可以承担,可是这不关我哥的事,求大师救救他……”
冯时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伸手想要去拉妹妹,却被她躲了开。
阮绵果然还有后半句:“此咒并非什么高明的术法,要解不难,只是需得你下定决心。
那人向你借寿,必是自身或至亲之人阳寿将近,咒术一解,必遭反噬,立时便死也有可能,你要想好,是否彻底舍弃于他?”
冯玉细瘦的手紧紧抓住阮绵的衣角,依然抬着脸,温和的眉眼透着毫不迟疑的清醒与坚定:
“他向我下这种恶毒的咒术,可见数年夫妻之情都是虚情假意,既然是虚情假意,又有什么舍不下的?
我不能为了一个虚情假意之人置一手将我养大的哥哥于不顾,他害我哥哥,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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