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俞点头,“那也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会场,纪俞突然又说:“司徒,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八?”
“好像是。”
纪俞看着前人的侧脸,稍稍有些犹豫:“这两年感觉有些生分了。”
这宛如一记重磅炸弹的话让司徒尽停下了步子,“我的情况你清楚,确实是有点忙,疏于联络了。”
“以前不联络不也挺好。”
“以前年轻不是?”
纪俞轻笑,有些许无奈:“我觉得咱们三都没什么差,你不用太在意那些的。”
“……”
司徒尽出来后才涉猎商海多少年,这几年里他从一个众所周知的新人走到今天,其中多的是离不开纪俞的扶持,但往往越是活在对方的雨伞之下,他就越感觉雨大。
“还好,就是确实有点忙。”司徒尽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现在去喝一杯?”
纪俞走过去,意味深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
酒水过半时,纪俞趁着有些醉意上头,含糊其辞的说了句:“司徒,其实你我没生分,就是你不能让我们够不着你。”
司徒尽透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对面的人,“这话怎么说。”
“……有些事。”纪俞欲言又止,斟酌片刻后,他说:“有些事你得拎得清,能不能干。”
司徒尽一直觉得谈心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这种关系之间,因为一对老朋友开始谈心时,只能说明二者出现有了不能共通和理解的东西。
“我做任何事心里都有数。”
纪俞手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还是一脸难色:“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就提醒我,别让我做不该做的事。”司徒尽打断对方,“怎么样。”
纪俞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严色道:“不要太贪,可以吧。”
“可以。”
两人碰了个杯,纷纷一饮而尽后这事算翻过去了。
准备回去前,是裴彗来接的司徒尽。
“车开慢点,司徒有吐酒的习惯。”纪俞嘱咐裴彗说,他这会儿头不疼了,也精神多了。
裴彗拿着车钥匙点了点头,然后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纪俞想起来了,裴彗是个哑巴来着。
下降的车窗突然打断了纪俞的思绪,司徒尽透过车窗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纪俞问。
司徒尽头发有些凌乱,一向板正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领带也歪到了一边,他抹了抹脸,让自己看起来算是清醒后才说:“我不会和白照宁搭边太久,你自己得有个准备。”
“谢了。”纪俞敲了敲车门,“你不觉得为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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