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意知道,她就是在给路洄机会。
向思意被光怪陆离的梦折腾了一整晚,她的身上极热,黏黏腻腻的,还一直有道声音在若有似无地叫她。
她的思绪已回到现实,她清晰地记得昨晚冲了澡,并且中央空调整宿都没关。
向思意支起眼帘,费劲地推开身前的肉墙。
肉墙?
向思意想起来了,昨晚路洄哼哼唧唧说难受,她就到床边看他,一摸发现他发烧了。
她用冷毛巾给他敷额头,如此反复了七八遍,他的烧终于退下去了,她困倦得不行,趴在床边睡着了。
现在她跑到床上来了,不消多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眼前的路洄并没有醒过来,发出细碎的呓语:“桉桉、桉桉。”
“我在。”向思意的心莫名有些酸涩。
路洄把头拱在她的肩窝,才感受到片刻安全与安宁似的,这才不再哼唧。
他身上还是有些热,贴在她腰上的手掌就像是烙铁似的。
向思意问:“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路洄撒娇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向思意认命地起床洗漱完,到酒店餐厅拿吃的。这里的早饭一直提供到11点,所以即使现在10点多了,可供选择的早餐还有很多。
向思意解决完自己的早餐,再给路洄打包了一份清淡的阳春面。
经过前台时,向思意询问道:“您好,520房间什么时候到期?”
前台小姐笑容甜美地说:“女士,路先生早就包下了这间房哦。”
向思意一愣,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请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台点击了两下鼠标,回答:“2020年6月17号到现在。”
2020年6月,向思意记得很清楚,那时他们交往了好几个月,临近毕业,她和路洄第一次上。床。
“这期间一直包着吗?”
前台点头:“对的。”
贝曼不是什么五星级酒店,但地段优越,服务尚佳,所以费用并不低廉,一宿也要五六百块。而路洄竟眼睛都不眨地包了三年多,甚至在她买了房、他们分手后也并未暂停。
前台注意到向思意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暗涌。
这些前台姑娘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里的一大谈资就是包了520套间三年半的路先生。
路先生年纪轻,长得帅。
这位路先生平时不经常来这里住——不过最近两个月比先前勤了一点儿——也从不更换女伴。
这个前台姑娘刚来贝曼不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同事口中的向小姐。
纤巧清艳,果然是个美人。
向思意谢过前台,端着早饭回到房间。
这次来贝曼,向思意因为车辆限行没有开她那辆奥迪,路洄吃过饭,他们来到酒店后方的停车场。
路洄捏着车钥匙按了下,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s90发出两声短鸣。
这辆沃尔沃向思意不陌生,他们曾经驾驶着这辆车遍历祖国河山,最远开着它去过甘肃敦煌和张掖。
现下路洄身体不适,向思意主动进到驾驶室,发动引擎。
“去医院?”向思意问。
路洄轻轻点头。
向思意导航去了最近的医院。
因事态紧急,向思意给他挂了急诊。
输完液时间临近中午,暖热的阳光洒到向思意的皮肤上,她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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