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揭过,向思意顺利再次上路,二十分钟后,她到达向家,把车停进院子中。
向家很是热闹,李湘玲把姥姥接过来一道过中秋。
李湘玲不会做饭,姥姥善烹饪,这么大年纪还做了两道菜,一道松鼠桂鱼,一道东坡扣肉。
向思意进门,菜刚好出锅,她放下东西,将菜端上桌。
“桉桉回来了。”姥姥慈眉善目,对着向思意笑道。
向思意小名桉桉,是姥姥取的。
姥姥家院子中有一棵硕大的桉树,春夏时节总是枝繁叶茂,散发着淡淡的独有香气,小小的向思意特别喜欢在那下面玩耍。
姥姥见状,笑吟吟地说:“既然囡囡那么喜欢桉树,小名就叫桉桉吧。”
于是,她就叫桉桉,音同“安”,姥姥盼她一生平安喜乐。
饭桌上,姥姥还是像向思意小时候那样,不停地给她夹菜。
李湘玲看不过眼:“妈,你甭管她,她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吃饭?”
“再大也是我的小桉桉。”姥姥笑说,“桉桉最喜欢我做的松鼠桂鱼。”
姥姥做的松鼠桂鱼还是原来的味道,焦酥酸甜。
饭后,姥姥年岁大了,躺在沙发上闭目消食。向韫躲出去,跟棋友下棋去了。
向思意把锅碗瓢盆刷了,又将桌子、地面打扫干净。坐在姥姥旁边,看着电视里播出的中秋晚会。
看了几个节目后,李湘玲就把向思意叫到了卧室里。
该来的总会来的。
向思意一进门,看到李湘玲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上回你姑给你说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没有眼缘。”向思意搪塞。
李湘玲说的那个男的,是路洄的直系师兄,比向思意大八岁,今年已经32岁了。
向思意直接拒绝了。可不知怎么地,这件事兜兜转转,居然还是传到了路洄的耳朵里。
路洄的情绪一向淡漠,像是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致,但那天他气得面红耳赤:“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的么?说我女朋友宁愿要一个欠了几百万外债的老男人都不要我。向思意,我在你眼里是什么纯种傻逼吗?你是一点脸都不给我啊,都他妈相亲到我们圈子里来了!”
路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跟向思意冷战了半个多月,那是他们交往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没有眼缘?那男孩可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年薪好几十万!配你还不是绰绰有余?就你这工作,说好听点叫个网红,说不好听的就是无业游民!饥一顿饱一顿的,等你年老色衰了,还不是得找个男的嫁了?趁你现在还值点钱,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李湘玲提高嗓门,捡着难听的话骂,“你这孩子,不该交往对象那会儿,你一个接一个换得挺勤,现在该结婚生子了,你还是不听话!”
被至亲误解的滋味当然难受。
向思意反唇相讥:“我无业游民?真正无业游民的到底是谁?家里的房子是谁出钱重修的?你前年住院又是谁掏的钱?你这穿金戴银的,难不成是你自己挣钱买的?”
“那男的比我大那么多岁,还欠一屁股外债。你真是我亲妈,不把我推进火坑里你誓不罢休是吧?”
李湘玲直接拍案而起:“向思意!有你这么说你妈的吗?我不是不知道实情问你吗!你冲我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我供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气我的吗?!”
姥姥被这不小的动静惊醒,过来道:“又怎么了?桉桉这才刚回来。”
“妈,这事儿您甭管,这怂孩子,我今儿不教训教训她,她都不知道这个家谁是老大了!”李湘玲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看那架势要大干一场了。
姥姥面色一沉,拉着向思意出门,正巧碰上下完棋回来的向韫。
向韫看这一屋子鸡飞狗跳,忙问:“这是怎么了?”
“还问!这不是你的好女儿!”李湘玲追着骂出来,“我今天倒要看看,是她听我的,还是我听她的!”
姥姥沉声喝止:“小玲!你再撒泼!”
李湘玲住嘴,胸脯不住地剧烈起伏,显然还在气头儿上。
“桉桉,今天晚上到姥姥那儿住。”姥姥瞪了一眼忿忿的李湘玲,拉着向思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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