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赵澈睁眼时感觉头像是被车裂过一遍,痛的下意识的捏住额头,身边传来一阵兴奋的喊叫,黄福全像个二傻子一样的冲了出去:“殿下醒了!!来人啊,殿下醒了!!”
赵澈艰难坐起,睁眼瞧见的不再是那个又小又窄的篮子,蟒纹锦缎,这是……自己的寝殿。
太医立马提着药箱跑了进来,黄福全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朝赵澈挪过去:“殿下您可算醒了!担心死老奴了!我的殿下哟!”
赵澈额角抽了抽,这架势,倒像他死了一般。
太医诚惶诚恐的给他把脉:“殿下……可有哪里不适?”
不适?赵澈摇摇头:“头疼。”
“臣观殿下脉搏平稳,想来这头疼是惊忧之症,臣立马下去配药。”
赵澈脑子乱哄哄的,挥挥手,示意他走了。
黄福全还在哭喊:“殿下您都睡了四日了,您要是再不醒,老奴也要随着您去了!”
赵澈被他哭的头疼,哑着嗓子吼了句:“闭嘴。”黄福全立马就禁了声,只沉默的用袖子擦泪了。
他回来了?
赵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不是那个狗的模样了,他额角突突直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方才说,孤睡了四日?”
黄福全立马点头:“马上五日了。”
“那孤这段日子,身体就一直躺在这儿?”
黄福全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问,但也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赵澈听后沉默良久:“你是说,你们寻着孤时,孤除了腿上有伤其余并无异像,但就是昏迷不醒。”
“是啊殿下!”
赵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小腿和大腿都有伤,他不禁想起自己这几日如同做梦一样的经历……真的是梦吗?……
“黄福全!”赵澈忽然喊了一声。
“诶!”黄福全吓了一跳。
“立马把负责梁城西坊的知县给孤叫来!孤有事当面问他!”
黄福全:“???”
太子刚醒,就要拖着病体去处理政事,黄福全惊讶了好半晌,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何至于喊到东宫?赵澈说完这句话后也觉得不妥,挥挥手:“算了。”
黄福全一个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站在原地充当木桩子。赵澈坐在床边凝思许久,慢悠悠开口:“让沈熠来见孤。”
沈熠是太子身边的亲信,出事那日,赵澈恰好命他出京办事,沈熠归来听闻太子出事,懊恼至极。
此刻再次见了赵澈,立马就跪下认错,赵澈挥挥手:“与你无关。”
沈熠猜想太子寻他的目的,立刻将这几日的调查结果一一禀报,从赵澈失踪那日起,他便亲自带人一丝一毫的去细细查探,但凡是露出丝毫不妥的地方也未曾放过,此刻站在赵澈面前,一五一十,都细细告知。
可太子……好像并没有听进去?
沈熠声音渐渐放低,果然,赵澈回过神来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事可以慢慢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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