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马上走。”
“我······”沈涛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料到思兰这一次竟是如此之绝,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听几句好听的就完事了,但他真的舍不下她,这么多年来他试图通过武力征服她,试图通过武力之后的百般献媚讨好她,一切都是枉然,于是在最近的几个月里他又试图通过别的女人寻找到心灵的安慰,从而在报复的同时又可唤醒她对自己的在意······最终他还是输了。当思兰得知沈涛在外面拿钱潇洒的时候,她非但没有丁点儿醋意,她甚至这样说:“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走什么样的路就有什么样的后果。别说他这是在背叛我,其实他这是在背叛婚姻,背叛家庭,背叛亲情。我和他不言任何感情······”
不言任何感情,就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她已心如死灰······到现在沈涛也不敢相信她说的这些话。“哦,对了老婆,我忘记了,在回来的路上刚巧碰到我们老板去银行取款,我便借支了一千······”说着忙从后兜掏出来塞到思兰手里,紧紧地深深地拥紧她说:“这段日子我知道苦了你了,多买些好东西补一补,不够花我再支。”
思兰冷冷地回:“不必了,没有你的钱我们娘仨照样能够生存下去。”
“老婆······”
“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思兰抽出身,钱同时掉到了地上。将近半年多来她没有花过他一分钱,不是她没有要过,而是他不给,一次,两次,三次,她已经不指望他了。既然是不指望,那么再给时也绝不再要。
这就是志气!请记住,女人的志气有时候比她的恨更可怕。
“沈涛,我还是那句话——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走什么样的路就有什么样的后果。”她还记得搬家那天,他明明是带着钱回来的,不经意间思兰发现了他兜里藏着的一千多元,但当思兰向他要钱买锅碗瓢盆儿时,他竟然愣说没有,逼急了干脆拔腿走人······
沈涛吃力地蹲下身,一边捡着地上的钱一边无可奈何的念道:“呜呼!哀哉!女人不消费,男人就作废。男人的钱是给女人花的,如果连老婆都不花老公的钱,那老公还有啥活头儿?”
思兰越听越来气,干脆掉头朝院里走去。她的两个孩子刚巧跑到大门口,一见面便喊起来:“妈妈,妈妈,不好了,梅姨家出事了。”
思兰的第一反应就是心底一沉。沈涛忙从屋子里跑出来追问:“你梅姨怎么了?谁欺负她了?”
沈飞边把手机递给思兰边说:“不是梅姨,是她的妈妈,她的妈妈被车撞了。”
思兰忙问:“你们方才去过她家里了?”
沈云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说:“梅姨来送手机,半路接的电话,我看到她哭了。”
思兰顾不上多想,推起车子就向外冲去。沈涛在后面紧紧跟着。“老婆慢点儿,你烧刚退。”
“扯淡!”思兰剪断他的话,此时心急如焚。许妈是个厚道的老人,自相识起就对她特别好,她真难接受这个事实啊!
到了许梅家,院里屋里挤满了人。许梅的嫂子正在大吵大闹,原来她把许妈的尸体找人抬来了,还说这事全赖许梅,既然许妈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丢的性命,那就必须由她来处理善后的事。
嫂子本来就不是亲的,再加之许梅跟许小山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双方的情分自然就更寡淡了。
许梅一直在哭,她看起来是那么无助,而她的哥哥却在一旁龇着牙拿指尖戳着她的脑袋恶狠狠说:“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妈怎么会死?我早告诫过你,妈老了,眼睛不好,耳朵不好,你嫂子那么忙都不肯劳驾她一下,你偏把她当用人使唤。现在好了,人死了,肇事的车也跑了,我看你咋办?”
他们旁边站着许家的长辈,还有许梅婆家的长辈。虽然许梅的丈夫王大力不在,但王家的老少都对许梅很好。
这时王家的人听不惯了,王大力的三爷站起来说:“小山,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想问问你,这许妈到底是俺们王家的人还是你们许家的人啊?”
许小山冷冷地答:“当然是许家的人了!”
“那么你把她抬到俺们王家来是什么意思?”
许梅的嫂子立马嚷起来:“没啥意思,谁惹的事谁扛,埋了人完事。”
周围有许多看热闹的,也有不少好心的人,听了她这话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分明不讲道理嘛!”
——“可不是,自己的妈死了哪有让妹妹来埋的道理。”
——“再说了,天灾人祸谁也不愿意看到。”
——“不过,要是抓到那肇事的主儿,给赔一大笔钱,恐怕就有人抢着埋啰!”
······
许小山越听越气,猛地跳将起来冲着人群里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他妈看不惯了通通过来当孝子啊!”
他老婆也说:“我们夫妇很少在家,反正我知道乡邻们都是向着谁的。但不管你们向着谁,这是我们许家的事,与别人扯不上任何关系。”而后转对许小山,以硬冷的口气说:“你儿子还没吃饭,我先走了,反正你得把这事给我处理好,不然咱俩就去离婚。”
许梅这时站起来说:“你们都别吵了,我的妈我埋。”
大伙儿都知道许小山夫妇一对二百五,虽然心里都替许梅鸣不平,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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