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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点点头。他看着君泽解掉了结界,不禁问道;“这也算是不可言说的天机?师尊就这么告诉我了……”
君泽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无事,你不算得外人。”
他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归云剑,复道:“你的天赋已然胜于我,以后出师了,或许免不了卷入这些事端,不如早些告诉你。”
言昭还在为他的一句“算不得外人”生出些奇妙的喜悦,又听了后面这番话,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出师?
原来……君泽早就想好了如何将他教到出师么。
他感到莫名地酸涩。其实君泽所言也没什么不对,他摸不透这股酸涩的来源,只好幽幽地看了一眼君泽,闷声说了句“我去练剑了”,随即神色黯然地飞身出了别院。
归云剑也跟在他身后,恹恹地飞走了。
多年算无遗策的青华帝君头一次感受到了困惑:他这是……惹自己的小徒弟生气了?
言昭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练剑,好撇去这莫名的烦郁。但他一出招,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妙严宫中,君泽教他这招时的模样。
似乎更加烦躁了。
于是他漫无目的地在这族君的宫殿里闲逛了起来。不多时,到了一处像是花园的地方。
锦簇之中,有一位银发的青年正在抚琴,他身旁有另一个人在琴声中打着坐。
银发青年没有抬头,却温声说了句:“言昭贤君。”
言昭愣了愣,打量了那人半会,回了个礼:“大祭司。”
打坐的年轻人忽然睁眼,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你就是传言中的言昭。”
言昭:“……”
这人说话的方式都与那老族君一脉相传,想必就是现任族君天珩了。
天珩听的传闻可与他那老父亲不一样。
天界所传,大抵都是青华帝君收了个天赋异禀的小剑修为徒。然而他在九重天认识的朋友没有多少正经的。其中最不正经的那个,一谈起言昭便是满眼的倾慕。
“言昭贤君啊,在下得幸见过一回。”
“虽然还是个少年郎,但那眉目间的风采,真正是惊鸿一瞥,教人难以忘怀。”
言昭素喜白衣,又带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确有那么几分翩翩出尘的模样,眉眼中又带着一丝独属于少年的灵动,也难怪那朋友念念不忘,天珩心道。
他笑了一下,缓缓道:“这莫不就是……少年出美人。”
银发祭司停下了抚琴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天珩!不可无礼。”
天珩耸了耸肩无奈道:“大祭司莫误会,我这是纯粹的赞赏,绝无绮念。”
然而言昭听了此等轻浮的话,却没有多大反应,拱了拱手欲离去。
大祭司叫住了他:“言昭贤君,在下观小友心有郁结,不如一同坐下听在下抚琴一曲,可助清心涤虑。”
言昭顿了顿,心想闲来无事,也确实需要静一静心,于是走到大祭司的另一边坐下了。
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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