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使用那种药效猛烈尚在研发期的新药,怎么想都很不安全,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或许是因为怀孕时身上的oga激素发生了变化,想到肚子里尚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孩子,他终于鼓起了一点勇气,想方设法给顾锐房里送了张纸条。
嫁入顾家之后,他跟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叔子”几乎没说过话,然而一次宴会,顾锐主动在他面前卸下了伪装。
当时江叙还算自由,趁开宴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看着后院的玫瑰花吹风,顾锐找到了他,提起了那个标记。那一刻,江叙三观都崩塌了,他不知道顾锐用了什么手段才能伪装得这么天衣无缝,对方气场太强,他连提问的勇气都没有。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没有好下场,除非这个人还有用。
而他对顾锐的唯一用处,就是他是个漂亮的oga。
——也许还有信息素很香这一点。
顾锐提的要求,江叙根本无法反抗。怕宴会上露出端倪,他甚至不敢哭。
阳台的窗帘背后,发生了一段暗藏着的旖旎。
那天以后,顾锐时不时就会找他,时间一长,江叙也不再那么抗拒。因为无论如何,在那个时候顾锐对他的恶劣有限,江叙觉得,至少比跟顾见礼待在一个屋子里要。
两人渐渐有了这种“在特定的花盆里埋纸条”的联络关系,但一般都是顾锐找他,江叙很少主动找顾锐。这回,江叙走投无路,只好向顾锐求救。
在顾宅,如果说还有谁能救他的话,也许只剩一个顾锐了。
何况这个孩子是他的……尽管江叙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他想等顾锐救他出去以后,两人能自由自在地对话时,告诉对方这件事,可顾锐,没有救他。
不知道是没收到纸条,还是收到了,却当作没看见。
被顾见礼折磨到大出血那天,江叙终于死了心。
有句话是没错的,alpha这种东西,薄情寡义,他们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江叙为他的轻信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人至少要懂得“吃一堑长一智”。
江叙想明白了,拖着流产后虚弱的身体从病床上滑下去,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到顾见礼脚边,乞求他,能允许他找个地方把那团血肉模糊的“孩子”埋葬,当作一个念想。
顾见礼答应了。
当然不是因为好心,但只要这堆不成形的玩意儿还在顾家花园里,江叙身上就又多了一道枷锁。
他乐得把这朵漂亮的oga放在他私人的宅院内,看着那人从生命中最明艳的时刻,一点点枯萎。就好像江叙从生到死,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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