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在给前者治病,二人旁边是時枝溯这个名为监督实则在走神的第三者。
哈!
好一出大戏!
“……是的,首领,您的身体已经暂时稳定了,但请您注意一些,不要动怒。”
森鸥外似乎已经做完了检查,此刻略略后退一步表达敬意,低眉俯首地说着这个结论。
这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已经给首领用了药物。白色的塑胶软管从头顶一边垂下,尽头的细针则是刺入老人的手背里。
冰冷的药水,顺着这软管汇入血液。
首领没有说什么话,他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了。
最近首领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地生病,手上已经有了许多个针孔。倒是在他粗糙的皮肤上,青紫的针孔淤青并不明显。
而像现在这样,这种立马把人叫来的紧急情况也不是没有。
時枝溯已经微妙的习惯了。
“時枝!”
時枝溯走着神,那老人却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嘶哑的声音不难让人听出来,这老人为了这几个发音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在,首领。”
時枝溯上前一步,装作恭敬地回答道。
“……你不要忘了!!别忘了我所说的事!”
这位老首领——他似乎竭尽全力,上半身从床上探起,抬起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抓住了時枝溯的小臂。
老人的身体已经非常衰败了,手臂干瘦得像个包。皮骷髅,皮肤也十分粗糙,像一把树皮一样。掌心部位没有那么干裂,却也因为有很多老茧,依旧磨地人生疼。
時枝溯已经用了很多次“魔鬼”来形容这个老人,但看着这老人现在的样子,也许没人不会同意这个形容词吧。
强烈的求生欲和控制欲,让他爆发了难以想象的力气,死死地攥紧了時枝溯的手臂。那双眼睛瞪得格外的大,像只突兀的电灯泡,那些红血丝就是灯丝了吧。
混浊的眼睛里,似乎也真的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他无比确信——時枝溯能让他活下去,并且不得不让他活下去。
在旁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一切的森鸥外,感到了些许意外。
……時枝溯把自己的特殊说出去了?还给了首领什么把柄?
不……不应该啊。
時枝溯怎么可能把真相说出来呢?他那样的人……
他那样的人……
“……”
种种思绪被压到深处,森鸥外就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哑巴,安静在一边待着降低存在感。
而面对着这样的老首领,時枝溯只是平淡的点头,说:“我当然不会忘的,首领。”
“毕竟,您是知道的,那件事……”
这句话没有说完,但老首领明白他的意思。
老人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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