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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班级组织了一场篝火晚会,这场晚会过后明天就要收拾行李去往另一个地方游学,毕竟对于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学校也没胆让他们真的就在山间野地里风餐露宿三天。
于是这一晚,让久在樊笼的学生们珍惜备至,每个班都在班主任的组织下开展了篝火晚会。
有人围着篝火嘶吼,有人在做游戏,有人在尽情高歌,有些人甚至偷摸着喝醉了在放生大喊自己的梦想。
而远离篝火一处安静的地方,喻灼坐在牧洵搭的帐篷旁边,借着陡坡的弧度,枕着双臂躺下,不时还偷喝着手边从韩绍炎那里顺过来的酒。
当然,被装在了可乐瓶里。
“哟,这是借酒消愁呢,喝一杯。”
喻灼掀开眼皮,竟看见一大早就把他烦的要死的张炀凑了过来,他半边脸映着不远处的火焰,另外半边脸陷在黑暗中,而那双眼睛却带着探究深深的看着他。
“滚。”喻灼又重新闭上眼睛。
张炀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没味啊,我刚刚专门去山上的民宿洗了个澡,我自从分化以来还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认认真真的收敛信息素。”
喻灼低声道:“看到你心烦。”
话是这么说,但是喻灼却一直没动。晚间山野间的风夹杂着清甜的水汽,从喻灼的黑发扫过,轻轻晃了晃。
张炀低头细细的看着喻灼精致的睡颜,片刻间倒有些恍惚。
恍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alpha动心。
是他长得好看吗?不应该啊,他以前也不喜欢这个款的,都是那种娇娇软软的omega往他身上扑才对。
忽然之间,一缕稍强的细风吹过,突然吹落了他们头顶的一片树叶,树叶偏偏荡荡,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喻灼的衣领处,可隔着厚厚的校服,喻灼并没有感知。
张炀心虚的扫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喻灼,伸手将要把那片树叶拿掉,可忽然之间他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清爽的果味,余味中再加点若有若无的甜腻,但是融合着山间的清风,一时让张炀晃了神,这到底是自然的味道还是什么别的。
“你吃错药了?”喻灼陡然睁开眼睛,就看到正朝他半伸手的张炀,眼眸瞬间就冷了八度,“你是刚掉进二手烟堆吗,离我远点!”
张炀向来讨厌别人逆着他的想法走,更厌烦别人对他没有好脸色,而他之所以之前对喻灼一忍再忍,不过是觉得自己看上了他,给他几分脸面而已,哪知道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他台阶下。
“哼。”张炀轻嗤了一声,“喻小少爷,那不如先说说你身上为什么会有omega的信息素,嗯?”
喻灼眼神下一秒凌厉如刀,瞬间坐直了身体压着眉眼盯着张炀,声音则冰冷冷地藏着戾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炀从前只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喻灼的风评,自然知道只要让他不爽的人都被他整的很惨,因此很多人都不敢轻易挑衅他。
而张扬不以为意,因为他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他没有喻灼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直接明面上就还击给人看,他则是喜欢找合适的机会,在不波及自己半分的情况下去还击。
自从那次“边疆考场”见过喻灼后,他一方面是惊讶于喻灼瘦削的身材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另一方面则是对他的长相多了几分惊艳。
但那时也仅仅止步于好奇而已,直到考场上那缕若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和目睹了牧洵着急把喻灼提前带走的场面,一向警觉性很高的他不免对此有诸多的怀疑。
可怀疑过后,留在他脑海里的却是牧洵抱着喻灼离开时场景。喻灼因为身体无力纤长的脖颈从牧洵的肩膀处耷拉下来,正好露出那张白皙惊艳的脸。即便那时布满了浮汗,可脸色桃红神情虚弱,让本来就明艳锋利的长相多了几分媚态,于是惊鸿一瞥之间,张炀瞬间就红了脸。
在考试过后,他不由自主地各方面收集关于喻灼在学校的事迹,直到听说他有同性恋的传闻,这才大胆的去一班表白,可哪知他刚要施行就被那个叫牧洵的人以各种理由拦住,于是他这才忍了几天等到现在,更没想到到头来喻灼竟然会如此看不上他。
“那个叫牧洵的知道你的事情吗?”张炀压着声音问。
喻灼低头轻笑了一声,就在张炀以为他就要坦白之时,他的脸前忽然仰起一阵风,下一秒喻灼的拳头就落在他的脸上,甚至在他要张嘴惊呼之时,喻灼十分有经验地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而拳头不停,拳拳到肉重击着张炀的脸,不多时就把他打的头晕眼花。
“我告诉你。”喻灼一只手掐着张炀的脖子让他呼吸不得,另一只手用力攥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朝向自己,任凭张扬的拳头在他身上击打,也没有顾及张扬在他胳膊上划上的道道红痕。
“不管我是A是O,你在我眼前都一视同仁为废物。”
“——喻灼!”
……
牧洵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从热情的同班同学的招待中脱身而出,突然远离喧嚣,耳畔清净了不少,他自然的朝自己搭的帐篷看过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黑影坐在一个黑影身上,甚至两个人的脸距离很近。
那个坐着的身影化成灰牧洵都认得,当下心一沉就朝帐篷走过来,哪想到走近一看,脱离了背后的喧闹,那一声声的痛苦呻—吟才明显起来,而说狠话的人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戾气十足,让他心惊了一下,特别是闻到空气中夹杂着的两种信息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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