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筱雪暗叫不好,身后传来了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高兴踢趿着拖鞋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你呀,真是个笨蛋,好端端的要去强调一下你的鞋干嘛?”刘筱雪跺了跺脚,满脸的红云。
高兴苦巴着脸。带着点儿愧疚地看到刘筱雪:“就算我强调鞋子的事儿做错了,你也不该骂我吧?”
刘筱雪一愣:“我哪儿有骂你了?”
高兴抬起头:“你刚才说,你丫真是个笨蛋!都说了你丫了,还不是骂人?”
刘筱雪琢磨了一下才琢磨清楚这个丫和那个呀之间的不同,随即轻啐了一口:“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我说地口牙的那个呀,是惊叹词,才不是你说的那个丫呢。”
高兴翻了翻白眼:“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存心一语双关的!我可知道你喜欢看王朔的小说,那家伙最擅长用这俩ya糊弄人了。”
刘筱雪为之气结,差点儿没被高兴这振振有词的样子活活气死。旁边还站着一个蒋纤呢,居然就公然跟自己这儿胡搅蛮缠。简直就是顾不得哪头轻哪头重。
她正琢磨着呢。蒋纤也忍不住开口了:“你们不是的吧?至于这样的在我面前就公然打情骂俏么?”同时恶狠狠的盯着高兴,龇牙咧嘴地威胁。红果果的威胁:“我告诉你,你必须老实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刘筱雪也快气死了,直接一跺脚,推了一把把高兴给推了出去:“去去去,你自己跟她交待去,我可没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咱俩的事儿说给她听,我也跟你没完!”
高兴傻眼了,这一个让说一个不让说,这该叫我怎么办啊?
可是刘筱雪显然比蒋纤更决然,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关上了房门,高兴还被关门的声音震了一下。
蒋纤倒是老实不客气的,直接攀上了高兴的胳膊;,这次绝对是和颜悦色了,但是高兴怎么看都更像是笑里藏刀。
“那什么,高兴先生,现在我很有兴趣知道你和刘筱雪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清楚,不过呢,有些东西是要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比较有趣。给你三个选择,你是愿意说还是愿意说还是愿意说呢?”
高兴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是给我什么狗屁选择啊?三个选择都是一样的,直接说非说不可不就得了么?
“我一个都不选,不行啊?你咬我?”高兴没好气地甩开了蒋纤,心说自己刚跟刘筱雪关系好点儿,这个死妮子就来犯嫌。
蒋纤也不生气,眉毛跳了跳,趴在高兴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哦,那好吧,你不说我也真不能咬你。不过,我打算去告诉刘筱雪,你跟我们班新来那个外国洋妞儿有一腿。你也别跟我否认说没有,我管你有没有呢。我就这么说了,哼!”
高兴顿时就委顿了下来,心说我地姑奶奶唷,你怎么能这样啊?拜托了好不好?
而且,高兴还真是很怕刘筱雪知道那事儿,虽然高兴可以挺坦然的说自己跟莫梵之间真的没什么关系,充其量有点儿小暧昧么,怎么也不至于到杀头的地步吧?可是。如果刘筱雪不信,跑去他们班甭多,旁听一节课就够了,要是谁还能感觉不到莫梵跟高兴之间那点儿“龌龊事”。那那个人基本上可以被送去回炉重造了。这话不是说高兴班上除了蒋纤之外都该回炉重造,而是其他人没有这个信息量,可是一旦带着怀疑的眼光去看,怎么看,莫梵都像是在课堂上当众跟高兴**……
呃……这个……
“你不是的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把我弄死你就不甘心似地!”高兴苦恼地抱着脸,从指头缝里偷偷地看着蒋纤。
蒋纤嘻嘻一笑,似乎早就知道高兴会从指头缝里看自己的样子,一把拉下了他地双手:“拜托,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这种无聊的游戏你还没玩够么?作为这个游戏的明者……嗯。不能这么说,是咱俩之间第一个使用这个小伎俩的人,你看我这个手段在你面前使过第二回么?拜托了,不要一遇到什么事情就搞出这个动作来,你不丢人啊?”
高兴无语了,面对一个对自己了解甚至有可能比高兴自己对自己了解还多地人,高兴似乎也只能选择无语。
干脆的放下双手,高兴整张脸恨不能皱到一块儿去,就像是条沙皮狗似的:“拜托了。你怎么对别人的**那么感兴趣啊?我不就是一大早跑到筱雪地房间跟她聊了会儿天么,至于你这么大动干戈的么?”
蒋纤笑嘻嘻的,尤其的古灵精怪,眨巴着一对大眼睛,虽然在眼镜片后头显得比较小:“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说老实话咯?那要不要我加点儿猛药啊?你如果是早晨才进去的,我在外头喊第一声筱雪的时候,你就该听见了,当时怎么没看见你出来?那会儿你出来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么?高兴啊高兴,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小仙女儿当回事了?”
高兴苦着脸,偷偷的往刘筱雪的房门那儿看了一眼。他知道。刘筱雪一定躲在门后,并且将房门打开了一条小小地缝隙跟那儿偷听呢。
“那会儿出来也会炸锅的好不好?特别是有你这种典型幸灾乐祸的主儿在场。就算我跟筱雪真的什么都没有,清白的就跟一张白纸似的,也架不住你老人家善于联想以及胡编乱造的小脑袋瓜好不好?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写小说比我更有前途。你想啊,限制一个小说家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就是想象力么,这个想象力又是什么?不就是胡编乱造么?说好听点儿叫想象力,说地不好听……呃……”
高兴滔滔不绝的打着岔,却看到蒋纤脸上露出他最熟悉的那种很黄很暴力的表情,高兴顿时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欲死欲仙的了,心说这小姑奶奶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确的拆穿我的谎张儿(没写错字,打牌有一种叫吹牛,蒙人的牌叫谎张儿)呢?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云山雾障这种招数在你面前也是没用的。你让我想想,我再换一招啊!”高兴立刻做出手指点头的冥思苦想状。
就连在屋里地刘筱雪看了他这样子也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会儿还敢耍宝地,恐怕也只有高兴了吧?
不过刘筱雪还真是高看了高兴一头,换个人给他试试?你就是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耍宝。跟蒋纤么,是因为他知道,每次他落在蒋纤手里最后只有一条路,毫无疑问就是失败么。虽然说顶着屡败屡战的伪勇猛招牌,倒是挺能唬人地,可是郁闷的是架不住到现在一场没赢过啊。所以呢,在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顽抗到底都只有死路一条的情况下,高兴也反倒是豁出去了,自然特别能放得开来去耍宝。
蒋纤也不怕跟他兜圈子,反正习惯了么,高兴每次都是这几个步骤,然后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其实失败很简单,蒋纤经常只是用一种同情弱智的眼光看着高兴,高兴就会自己崩溃了——倒是别说,这小子很有恒心,他似乎相信将最朴素的招数练到极限的时候,就能返璞归真,最终成为阿飞那样的剑客。
但是,至少这一次,他的剑还没有练成。
“我靠,你就不怕我想出一个绝世大谎话最后把你给骗了?”高兴忍不住跳起来说。
蒋纤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高兴自己挠了挠头,重新坐下:“也对,我都告诉你是绝世大谎话了,你自然不会相信。”
蒋纤淡淡的一笑,高兴一直以来持之以恒的都是这样。可是门后的刘筱雪却快要崩溃了,高兴这根本是在拿自己的头往墙上撞么!
高兴又琢磨了一下,最终苦恼的不行,双手摊开,小声的说:“好吧好吧,我全都告诉你吧……”说话的同时,还拼命看着刘筱雪那间屋,希望刘筱雪千万不要暴走冲出来。
蒋纤也懒得搭理高兴,直接蜷了蜷身子,将整双小腿都搁在了沙上,两条腿来回的摩挲着,看的高兴眼前一片白光。
“喂,我都打算交待了,你还拿你的小腿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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