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奇一手摸着他颔下稀疏的几茎黄髭,随口唔了一声。
单晓初看他脸上毫无惊奇之色,不觉奇道:“大哥已经知道了吗?”
杨公奇漫不经意的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单晓初愈听愈奇,忍不住问道:“大哥是说……”
杨公奇道:“他们前来找你,可是要你调查这些人的下落?”
单晓初道:“正是。”
杨公奇道:“那你可以告诉他们,失踪的人已经回去了。”不待单晓初发问,接着问
道:“你当然不能直说,这就要用些技巧。”
单晓初望着大哥,问道:“大哥的意思?”
杨公奇道:“你不用多问,只要如此如此就好。”
“是。”单晓初依然望着他大哥,问道:“大哥……”
杨公奇嘿然道:“这和咱们徽帮无关的事,我要你不用多问,就不用多问,好了,你可
以出去了。”
单晓初不敢多说,口中应了声“是”,起身退出。
回到茶园楼上,跨进贵宾室,就朝万青峰等人拱拱手道:“回大先生的话,在下已命令
敝帮弟子兼程出发,通知各处码头查询,如有眉目,立即以飞鸽通报,在下预估最迟日落之
前必有消息传来。”
万青峰拱手道:“麻烦单二哥了。”
单晓初道:“大先生又客气了,区区小事,敝帮应该效劳的。”
中午,安澜园二楼筵开三席,款宴嘉宾。
两桌酒席是安庆府首屈一指的鸿宾楼送来的,另有一席则是素斋,也是安庆府唯一的素
菜馆功德林送来的。
荤席海陆俱陈,美味佳肴,极尽丰盛,素席同样手艺精致,色香味具佳。
这一席酒,单晓韧身为主人,殷勤劝酒,可说宾主尽欢。
饭后安澜茶园的帐房把南大街招商客店后进上房全包下来,作为贵宾休息之所,由单晓
初陪同大家到客店休息。
傍晚时光,单晓初匆匆赶来,朝万青峰拱拱手道:
“总算有了消息,在下刚刚接获桐城方面的飞鸽传书,据报三天前有人看到白虎门的暴
掌门人,中午时光曾在桐城江南春酒楼喝酒,看情形好像路过桐城,后来不知他是往那里去
的?”
万青峰道:“不知和他一起喝酒的还有些什么人?”
单晓初道:“这个飞鸽传书上倒没有说。”
智通大师道:“暴掌门人乃是失踪的五人之一,他既在桐城出现,其他的人可能也无恙
了。”
八卦门封居易道:“只要能找到暴掌门人,他们失踪之谜,也自可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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