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月道:“那是说,他们上上下下,都很熟悉,咱们改扮而去,岂不是一下子就被拆穿着。”
雷庆道:“虽然有些危险,但只要那花丁肯跟咱们合作,仔细地说明情形,咱们还可以应付。”
凌度月道:“老前辈见过他们两人吗?”
雷庆道:“没有,不过我知道他们住在何处,咱们去找他们就是。”
经过了这番说明,凌度月深深感觉到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机智似乎比武功还要重要一些。
找着了两个花丁,雷庆问明了一封银子,道:“你们父子两位,暂时休息几天……”
老花丁接道:“好!我们到远亲地方躲一躲,过几天再回来。”
雷庆笑一笑,道:“那倒不用了,开封府城地方不小,我们先替两位安排一个住处,待我们事情办好,再请两位回来。”
老花丁呆了一呆,道:“可是要把我们父子先囚起来。”
雷庆道:“那倒不是,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让两位住几天。”
一伸手,点了两人的晕穴,然后用篷车把两人运入了大祥记绸缎庄去。
经过了一番精细的易容,雷庆和凌度月午后不久,又混入了王府中去。
因为事先问得很详尽,两人入府之后,立刻动手修剪花树,一面留神那花园中形势。
靠近荷池处的一排房屋,本是一座花厅,但房舍连绵不下十余间之多。
此刻,那座厅舍,不但四周有人戒备,而且不断地有人出入。
凌度月道:“老前辈,咱们到花厅那边瞧瞧如何?”
雷庆道:“不能急,那些布守在花厅四周的人,似都是很精明的脚色,咱们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可能功亏一篑。”
一面动手剪花树,一面低声接道:“那座花厅左侧,有一列花树还未修剪,等一会咱们去修剪那一排花树,就可以看到花厅中一部份情形了。”
两人谈话之间,瞥见了一个身着蓝衫的中年人,缓步行了过来。
雷庆低声道:“全心全意地修剪花树。”
蓝衫人的行动很慢,走近两人丈余左右处,就停了下来。
背负着双手,似是在欣赏两人修剪花树的工夫如何。
足足站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蓝衫人才缓缓转身而去,步入花厅。
雷庆暗中瞧了那人两眼,已认出他是何许人物,心中震骇不已。
直到那人行入了花厅之后,雷庆才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啊!他竟然也在这里。”
凌度月道:“老前辈可是说那位中年蓝衫人物?”
雷庆道:“不错,老弟大概不知道他是何许人吧?”
凌度月低声道:“晚进初出茅庐,识人不多,但听老前辈的口气,那人似是一位很难缠的人物了。”
雷庆仍然未停下他修剪花木的工作,一面低声道:“老弟,听说过回天手杨非子这个人吗?”
凌度月神情微微一变,道:“回天手,晚进倒听师父提过,听说他是一位极受武林同道敬重的高人,怎会也卷入了这次是非之中。”
这时,雷庆已打消了接近花厅的用心,反而向后退出,一面低声道:“老弟,杨非子不但有一身绝高的武功,更利害的是他还有一肚子古古怪怪的学问,既精医道用毒,又擅机关埋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总之,传说中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就连当今一些武林名宿,都称他杨大先生,他未瞧破咱们的身份真是运气,我看咱们先回到工舍中去,休息一下,智离此地,把消息传给欧阳老堡主。”
凌度月道:“杨非子真的这样利害吗?”
雷庆道:“如若单仗武功搏杀,老朽相信他未必是老弟的敌手,但他胸中的古怪大多,叫人防不胜防。”
凌度月微微一笑,道:“看起来,这杨非子似乎就是咱们想见的首脑人物了。”
雷庆道:“绝对不是,数十年他一直卓立在江湖是非圈外,正邪两方,不知有多少人礼聘于他,都被他严词拒绝,武林中人每谈到他那一身所学,一腔才华,埋没山野之中实是可惜得很,但也庆幸他有那份高风亮节,不为名利所动的坚贞之志,因为他一旦应聘出世,武林中必将掀起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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